开国中将，奇袭白虎团老部队68军首任军长，毛泽东曾亲笔为他题词

华忠

开国中将，奇袭白虎团老部队68军首任军长，毛泽东曾亲笔为他题词

党史博采 2018-07-12 10:42:55

文/张瑞安
文年生，1930年参加工农红军，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在长期革命生涯中，他作战勇敢，足智多谋，善于指挥，曾任八路军第120师团长、晋察冀野战军第6纵队司令员，第68军军长、广州军区副司令员等职。参加了中央苏区历次反“围剿”作战及长征，率部参加收复晋西北七城、保卫河防、关中反顽和正太、太原等战役战斗。在大生产运动中表现突出，受到毛泽东题词“生产教育二者兼顾”的表彰。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曾荣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一、为追求进步，文年生毅然离开旧军队，加入红军，并在战役战斗中，表现英勇顽强
文年生，1907年2月生于湖南岳阳县常山乡芦溪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为替父母分担生活压力，他8岁就跟随父亲下田干活、砍柴，给地主放牛，受尽了生活磨难。1926年，在大革命风暴的影响下，文年生毅然加入国民革命军，参加了北伐战争。但在大好的革命形势下，蒋介石突然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文年生对此失望至极，在中共秘密党员的启发下，他决心脱离国民党军，去投奔红军。
1930年5月，文年生乘部队驻扎湖南宝庆的机会，与同伴经过周密策划，成功逃离国民党军并加入红军，担任红3军团第5军第3师第8团一名班长。8月下旬，红一方面军第二次攻打长沙时，文年生积极报名参加“敢死队”，在战场上，冒着国民党军的枪林弹雨，勇猛冲杀，得到团领导表扬。但由于敌我武器装备差距悬殊，长沙城久攻不下，成了拉锯战，虽毙敌众多，但红军亦遭受很大损失。为避免陷入更大被动，红3军团决定撤出战斗，取道萍乡、安源，进驻江西清江休整。
蒋介石对中央红军的快速发展很不安，为迅速扑灭革命之火，调集10万重兵向中央苏区发动了第一次“围剿”，国民党军采取“多路进攻，分进合击”的战法，其中一路是国民党军第18师，约9000余人，进犯龙冈，在毛泽东的正确指挥下，红军采用游击战术对付敌军。文年生所在的第3师潜伏在龙冈地区的丛林之中，待敌军进入伏击圈后，全师官兵犹如下山猛虎般冲向敌阵，经过激烈搏杀，全歼该敌，活捉了敌师长张辉瓒。在这次战斗中，文年生作战勇敢，受到师、团领导通令嘉奖，不久，被提升为连长。
1932年3月，文年生担任第3师第11团团长。4月底，红3军团向湘赣边桂东方向推进，当到达江西崇义麟潭时，遇到国民党军阻击。为了扫清前进障碍，军团命令第3师主力之一部，在地方武装配合下，于21日夜奔袭湘赣边界上的文英圩。文英圩是江西进入湘南的重要通道，几年前湘军在这里修筑碉堡，派重兵把守，使之成为湘南的一个重要屏障。红3军团西渡赣江后，郴州保安司令胡凤璋向文英圩增调500多人，抢修工事，严加防守。文年生奉命率部参加攻打文英圩的战斗，激战一天，经反复冲杀，至傍晚守军被迫放弃外围据点，撤回到一座庙内。红军跟踪追击，将其包围。22日，国民党军一部准备突围，红军的猛烈炮火迫敌退回圩内。24日，各路红军同时出击，攻入文英圩内，炸开真君庙大门，夺取了最后据点，国民党军乱作一团，全部缴械投降。此战毙伤国民党军100余人，俘虏600多人，缴获重机枪2挺、长短枪450多支，文年生受到上级嘉奖。
10月中旬，蒋介石对中央苏区发动第四次“围剿”，红一方面军决定乘国民党军进攻部署尚未完成之际，集中兵力，择其弱点，发起建（宁）、黎（川）、泰（宁）战役，占领建宁、黎川、泰宁等县广大地区。11月1日，正当文年生带领部队向石沟圩守军发起冲击时，一梭机枪子弹打中他的右腿，顿时倒地，鲜血直流，被送往后方医院抢救。红军医院条件很差，连消毒用的碘酒和开刀用的麻药都十分缺乏，医生诊断必须立即开刀取出子弹。文年生忍着剧痛，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实施手术。他让医务人员用绳子绑住自己的手脚，眼看着医生割开肌肉，尽管他痛得大汗淋漓，但始终没叫一声，待弹头取出后，才发现嘴里衔着的毛巾已被咬烂。
1933年9月，蒋介石对中央革命根据地发动了第五次“围剿”，由于毛泽东被剥夺了军事指挥权，“左” 倾冒险主义者采取错误的作战方针，致使红军作战接连失利。1934年10月初，国民党军已占领兴国、宁都、石城一线，中央红军的机动范围大大缩小，在苏区内打破国民党军的“围剿”已无可能，党中央被迫进行战略转移。长征途中，文年生所部担任军委直属纵队的后卫，负责保卫军委机关安全。
二、毛泽东对文年生说：“文年生同志，让四方面军的同志站一边！让他们回去。我们带头走，他们会跟在后面来的，张国焘一伙是老鼠钻牛角，钻不通会回来的。”
1935年1月28日，文年生率团同红3军团其他部队、红5军团、干部团等部队一起，在贵州省习水县土城地区，与川军教导第3旅、第4旅等部作战。红军指战员英勇顽强，给川军以重创，但红军也遭受重大伤亡。此时，川军后续部队4个旅迅速增援。毛泽东等遂决定，立即撤出战斗，西渡赤水河，向古蔺以南地区前进，寻机北渡长江。2月9日，文年生率部队随主力进到扎西（今云南威信）进行短暂休整并缩编，红3军团取消了师一级组织，从师长、师政治委员到连、排长层层下放。文年生调任红3军团司令部侦察科科长。在遵义战斗中，红3军团第10团团长张宗逊负伤，文年生调任第10团团长。
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会合后，中共中央决定实行集中兵力向北进攻，首先取得甘肃南部，创造川陕甘边根据地的战略方针，并决定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混编为左、右两路军分路北上。左路军由红军总司令朱德、总政治委员张国焘率领，从马扩、卓克基出发，向阿坝北进。右路军由前敌总指挥徐向前、政治委员陈昌浩率领，从毛尔盖地区出发，向巴西、班佑前进。文年生率部随右路军行军。8月下旬，右路军通过草地，到达班佑、巴西地区，等待左路军的到来，但张国焘突然改变主张，违背党中央的北上方针，命令红军主力南下川康边，并电令陈昌浩率右路军南下，提出 “彻底开展党内斗争”，企图危害党中央。得知情况后，毛泽东决定马上脱离险境，并由红3军团掩护连夜北上，彭德怀命令文年生率军团教导营保卫党中央。
天亮时，四方面军参谋长李特奉张国焘的命令带骑兵追上来，阻止中央北上，命令红军大学中的原四方面军人员返回，并气势汹汹地当着毛泽东的面污蔑党中央和红一方面军，遭到彭德怀与杨尚昆的严厉批评，恼羞成怒之下，李特竟拔出手枪，被李德一把抱住，文年生与教导营其他同志见状，也拔出了手枪。毛泽东见状，叫人松开李特，并给四方面军的同志分析了北上之利和南下之弊，然后对文年生说：“文年生同志，让四方面军的同志站一边！让他们回去。我们带头走，他们会跟在后面来的，张国焘一伙是老鼠钻牛角，钻不通会回来的。”
9月12日，右路军到达甘肃俄界地区，将部队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支队，文年生被任命为第2支队第12大队大队长。11月初，陕甘支队与红15军团会合后，党中央决定恢复红一方面军番号，辖红1、红15军团，文年生被任命为红1军团第4师第12团团长。此时，蒋介石兼任西北“剿总”司令，集中5个师兵力，对红一方面军进攻，红一方面军在直罗镇地区同国民党军展开激战，文年生率部向吴起镇西北之敌骑兵团发起攻击，经数小时激战，将其击溃。此战全歼国民党军1个师，并在张家湾地区歼其援军1个团，粉碎了国民党军对陕甘苏区的“围剿”，为建立稳固的革命根据地奠定了基础。
1936年2月，根据党中央确定的“打通抗日路线”和“巩固扩大现有苏区”两大任务，红一方面军发起东征战役。文年生率第12团先后参加了山西中阳县关上村进攻战、汾阳西南兑九峪地区反击战，并沿汾河和同蒲铁路南下，占领霍县等地广大农村，分兵发动群众，扩大红军，建立共产党的秘密组织和抗日游击队。
为保卫和扩大陕甘革命根据地，争取西北抗日力量，中革军委决定以红一方面军部队组成西方野战军，进行西征战役，文年生担任第81师师长。6月初，攻占宁条梁，对安边发起围攻。但由于安边堡围寨墙高、坚固，且红军缺乏重型武器，几次攻击均未奏效。7月17日，部队撤围安边。10月下旬，国民党军调集重兵，沿兰州、陇西、秦安、固原一带向红军大举进攻，中革军委决定红军主力在豫旺县城以东，向山城堡迅速靠近，集结全力，歼灭进攻的胡宗南部。文年生率第81师转移至洪德城、环县以西地区，担负阻敌增援重任。接着，红军各部对进入包围圈的胡宗南部第232旅发起攻击，将其基本歼灭。山城堡战役，给了蒋介石嫡系部队以有力打击，迫使其全线后撤，从而使陕甘宁苏区更加巩固。
三、“文司令打起仗来勇猛顽强，像下山‘猛老虎’一样！”
全面抗战爆发后，八路军主力相继东渡黄河，奔赴抗日前线，文年生担任八路军第359旅第718团团长兼政治委员，负责留守后方。
国民党军在战场上节节败退，日军先锋部队已到达黄河岸边，直接威胁到了陕甘宁边区的安全。为适应形势变化，1937年9月，中央军委将留守部队扩编为7个团，将第718团改为警备第8团，由文年生担任团长，负责守卫螅蜊峪至枣林坪沿河渡口，重点守卫宋家川。宋家川是黄河防线中的重要渡口，是太原通往陕北的必经之地。1938年2月，日军第109师团以猛烈炮火轰击对岸警备第8团的河防阵地，文年生率部奋起反击，粉碎了日军对陕北的第一次进犯。日军不甘心失败，于5月初再次发动进攻，企图夺取宋家川渡口，以打通入侵陕北的大门。

◆抗日战争时期文年生任绥德警备第1旅旅长兼关中军分区司令员时留影。
考虑到敌我双方实力对比，文年生决定集中优势兵力，突袭日军。他派出2个小组过河侦察，并和团、营干部反复研究，最后作出部署：以4个连的兵力，采取左右夹击的战法，突袭王婆山的日军。王婆山，海拔约200米，日军盘踞在该山南侧。10日晚，文年生率队趁着夜暗掩护，顺利到达山顶，抢占了有利地形。是夜23时许，与日军警戒部队接触，随后集中火力向日军发起猛烈冲击，日军凭借优势武器装备负隅顽抗，11日凌晨4时，日增援部队已近柳林，为避免陷入敌两面夹击之中，文年生果断命令部队撤出战斗。此次战斗，共歼日军200余人，缴获步枪40余支，轻机枪2挺及其他军用品。此战极大鼓舞了抗战军民斗志，受到党中央和毛主席的高度评价。但日军进犯陕北之心不死，1939年9月初，日军第36师团3000多人，携大炮30门，占领军渡，强迫当地群众为其修筑工事和公路，企图在此据守，待机渡河偷袭。文年生再次率领警备第8团一部，渡过黄河，迂回到日军侧后的柳林、离石、汾阳、平遥等地，广泛实施游击战，歼灭大量日军，粉碎了日军的渡河企图。
12月，以陕西绥德、米脂、佳县、清涧、吴堡五县警备司令部为基础，组建了警备第1旅，文年生任旅长。在八路军的英勇抗击下，日军始终无法渡过黄河，对陕甘宁的安全已构不成大的威胁。考虑到关中地区战略地位的重要性，中央军委命令文年生率领警备第1旅转战至关中平原，并兼任关中军分区司令员。而此时国民党顽固派也对这一地区虎视眈眈，不断制造“磨擦”。1941年5月，国民党第90师以一个团的兵力，自同官、瑶曲一线，向八路军警备第1旅第1团第1营驻地胡家峁发起猛烈攻击，企图突破关中警备司令部防线，进而进犯延安。这时，第1营所处地形十分不利，加之装备比较差，抗击三倍以上美式装备的国民党军，激战一天，被迫放弃了三个山头，撤到了主阵地上。此时，文年生正在第1团指挥所驻地庙湾，听到失利消息，不顾参谋人员一再劝阻，当晚赶到胡家峁，借着月光，仔细观察了国民党顽军的布防情况，又派出侦察人员到敌前沿阵地进一步侦察。摸清情况以后，文年生决心夺回失地，针对个别干部信心不足的问题，激昂地说：“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革命队伍，有打夜战打硬仗的光荣传统。现在党中央、毛主席注视着我们，如果这一仗打不好，敌人就会从这里进犯延安。为了人民的利益，为了保卫党中央、毛主席，我们一定要把胡宗南的部队打回去，把丢失的山头夺回来！”
接着，考虑到敌强我弱，地形对己不利的情况，文年生决定发挥八路军近战、夜战特长，指挥三个连正面反击顽军，自己带领一个连从侧翼迂回，直捣顽军团部。经过一场激战，捣毁了国民党顽军团部，击毙其团长，夺回了三个山头，并乘胜追击，一举占领瑶曲。胜利喜讯传到警备第1团，干部、战士纷纷说：“文司令打起仗来勇猛顽强，像下山‘猛老虎’一样！”

◆1943年3月，文年生获毛泽东亲笔题词：“生产教育二者兼顾”。
由于国民党的持续封锁，加上自然灾害频发，陕甘宁边区军民生活陷入困境。为打破这种状况，毛泽东发出了“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的伟大号召，在全党全军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大生产运动”。文年生积极响应，特制了一把4公斤重的锄头，在战斗、训练之余，带领关中警备区部队上山开荒生产。他们早出晚归，披荆斩棘，双手打满了血泡，把驻地附近的几座荒山全部开垦出来，种上苞谷。驻郎县高窑的警备第2团1500多人，除担负警备任务外，还开荒3万多亩，不仅种上旱粮，有的地方还种上了水稻。毛泽东得知关中警备区所属部队教育训练抓得出色，大生产运动全面丰收的情况后，十分高兴，亲笔为文年生题词：“生产教育二者兼顾”，表彰他在大生产运动中所做的突出贡献。
1945年4月，文年生作为中共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出席了在延安召开的中共“七大”。随后，任八路军南下第三支队司令员，率部从延安向湘粤边挺进。途中，传来日本投降的消息，遂奉命停止南下，率部开赴东北。1945年11月，他被任命为冀热辽军区副司令员。
四、“听说阎锡山的‘铁军基干’还蛮凶的嘛！敌人出发前还绝食了一天。很有些背水一战的架势，可不能大意失荆州啊！”
1946年6月，蒋介石撕毁停战协定，对各解放区发动进攻，全国内战爆发。1947年，文年生调任冀晋军区代司令员、晋察冀野战军第3纵队副司令员，率部参加正太战役。
1947年12月，晋察冀军区第6纵队成立，辖第16、17、18旅，文年生任纵队司令员。1948年3月，晋察冀野战军和北岳军区第1纵队组成左、右翼兵团，发起察南、绥东战役，第6纵队属左兵团南下雁北地区，担任大同方向的阻援任务。4月29日，文年生接到晋察冀野战军第二政治委员杨成武急电：傅作义和阎锡山趁晋察冀野战军在察南、绥东作战之机，企图进犯石家庄地区，命令第6纵队火速南下正太路，奔歼东犯之阎锡山所部。接到命令后，文年生、向仲华率第6纵队长途奔袭400多公里，于5月8日赶到山西盂县城西南，立即进入指定位置，做好战斗准备。文年生打电话给第16旅旅长廖鼎祥：“据判断，进犯之敌是孤军深入，并没有发现我主力到达。我们不愧是铁脚板，我们已经在速度上战胜了敌人。这仅仅是第一步，敌人已经闯到我们鼻子底下了，第18旅和第2军分区部队在你们左翼，要多联系，注意密切协同，你们抓紧一切时间，做好一切战斗准备。”他接着又说：“听说阎锡山的‘铁军基干’还蛮凶的嘛！敌人出发前还绝食了一天。很有些背水一战的架势，可不能大意失荆州啊！军区首长和石家庄人民都在等着我们胜利的捷报哩！”

◆文年生在视察黄河前线。
5月9日凌晨，盂西战斗打响，激烈的战斗进行到14时许，第6纵队转入全线反击。10日中午，盂西战斗胜利结束。此战歼灭阎锡山部4700余人，俘虏阎锡山部中将副军长兼暂编第49师师长张翼、少将副师长赵俊义等1700余人。这一胜利，保卫了华北解放区，巩固并发展了华北战场的有利态势，受到了晋察冀军区的通令嘉奖。
1949年1月，第6纵队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68军，文年生任军长。4月初，文年生率部参加了进攻太原的外围战。针对第68军作战地域敌防御纵深长，碉堡多，新城是太原北区防御中心，地形复杂，北面有敌重兵据守向阳店等据点，南面有飞机场和城郊永兴堡等据点的情况，命令第202师：以突袭手段夺取国民党军二线心腹要冲，进而攻占飞机场、工厂区、永兴堡、大北关。战前准备完毕后，第202师于4月18日从泥屯进至上兰村、西村一带，兵锋直指新城。新城位于太原城北7公里处，周围地形开阔，城高墙厚，墙外有大壕沟，并埋有地雷，设有各种障碍物，工事坚固，南面紧靠飞机场。新城是支撑、控制整个北区防御体系的枢纽，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4月19日20时，文年生指挥第202师由上兰村、西村分三路开进，以第604团配属第606团一营，隐蔽迅速插向新城；以第605团和第606团主力分割包围南、北固碾与下兰村，掩护策应向新城穿插的兄弟部队，待新城外围打响后，即会攻永兴堡、大北关。经过激战，至20日清晨，第202师占领新城，为攻克太原创造了有利条件。21日，文年生指挥第202师继续向敌纵深推进，23时占领永兴堡，全部占领大北关。至此，共毙俘国民党军师长以下4000余人，缴获坦克6辆及各种火炮近200门、轻重机枪156挺及各种步枪、冲锋枪1000余支，胜利地完成了任务。4月24日，太原古城获得解放。
1951年6月，68军在20兵团编成内入朝作战，创造了奇袭白虎团的辉煌战例。此时，文年生虽然离开了老部队，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它的成长。
五、建国后，文年生担任要职，在后勤建设和民兵训练中做出了重要贡献
1949年8月30日，文年生调任湖南军区副司令员。当时，国民党溃败部队和地方恶霸、帮会、流氓相互勾结，形成了以侯宗汉为首的土匪势力，他们盘踞在太浮山一带，公开张贴反动标语，散布谣言，鼓吹“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走一个共产党员”，仅3个月时间，就杀害地方干部及进步群众500余人，反动气焰十分嚣张。在这种情况下，清剿土匪已成为湖南军区的头等大事。
为肃清土匪，文年生坐镇一线指挥，一面加强搜集情报，分析研判匪情；一面动员群众，增调兵力，严控交通要道。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后，1950年4月4日拂晓，文年生指挥进剿部队分多路向太浮山地区奔袭，将土匪分割包围，经3天3夜拉网式清剿，大部分土匪被歼，但未发现侯宗汉踪迹。原来侯宗汉自知无力抵抗，只带几名心腹逃进密林中的山洞躲藏。后经搜索分队来回穿梭，逢林必进，遇洞必搜，迫使侯宗汉不敢久留洞内，只好在草丛中躲藏，连续几天饥不得食，困不能眠，无可奈何，于4月9日晚上带9名随从投降。自此，剿匪取得重大胜利。

◆1958年，文年生在下连当兵期间缝补自己的士兵服。
1955年3月，文年生任广州军区副司令员兼后勤部部长。此时，后勤部门工作任务相当繁重，既有后勤保障责任，又有自身现代化、正规化建设任务。文年生到任后，一方面根据总后勤部制定的有关后勤工作规章制度，结合本区实际情况，组织有关部门补充制定了一些具体规定，使军区后勤工作不断向标准化、制度化迈进；另一方面，认真组织有关部门对部队战备、训练的物资供应保障工作，同时加强部队的伙食管理、营产管理，使部队生产生活条件不断得到改善。
1958年10月，文年生响应中央军委“干部下连当兵”的号召，带头到驻罗浮山部队当兵。文年生年过半百，身体多处伤痛，体质大不如前，但他仍处处以普通一兵的身份严格要求自己，白天和战士们一道出操训练，摸爬滚打，锄地浇粪。晚上和战士同睡一间房，辅导战士学习，和战士谈心，还与战士一道站岗执勤。不久，他患痢疾住进医院，当得知连队要去农村帮助农民抢收抢种，毅然提前出院，随连队到农村生产队，整整7天和战士们一道，从早到晚坚持“双抢”劳动，有时天气太热吃不进饭，他就用开水泡饭吃。
1960年1月，经中共中央、中央军委批准，全国民兵代表会议在北京召开，文年生率广州军区代表团出席会议。中共中央、中央军委明确指出，在新的历史时期，要把民兵建设提高到战略地位来认识，各大军区要实行“两手抓”，一手抓部队建设，一手抓民兵建设。贺龙、罗荣桓元帅等在接见文年生等各大军区与会领导时，强调主管民兵工作的领导，一定要用主要精力抓民兵建设。会后，广州军区成立了以文年生为组长、副司令员詹才芳为副组长的民兵工作领导小组。
为结合实际贯彻落实好党的民兵工作路线、方针、政策，加强军区部队民兵建设，文年生深入基层，抓典型，搞调查。3月4日至4月1日，他和司令部动员处几名干部，到广西桂林、湖南衡阳和广东韶关地区的工厂、中学、街道、铁路工委进行调查，重点了解贯彻中共中央军委关于民兵工作的指示和全国民兵工作会议精神，做好城市民兵工作的情况。
文年生以火一般的热情，忘我地投入到工作之中，不幸的是，“文化大革命”爆发了，刚正廉直的文年生遭到林彪一伙的非人折磨，被罗织各种罪名，1968年6月7日被迫害致死，享年61岁。“文革”结束后，党中央、中央军委对文年生给予高度评价：“文年生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我党我军的优秀干部。文年生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生。”并为文年生彻底平反，恢复名誉，追认为烈士。

浪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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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呢窗花纸墨趣，风过屏梅笔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