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纵负责助攻？聂凤智接过作战命令，把“助”私改为“主”

华忠

9纵负责助攻？聂凤智接过作战命令，把“助”私改为“主”                                                         

2021-06-23 10:56                    
作者：老街巷口
在华野的一众高级将领中，都知道聂凤智是一位胆大的人。让人惊讶的是，这位敢于向老首长提意见，甚至公开顶撞首长的“黑虎将军”，居然也有“妄为”一说。
1949年7月，聂凤智参加华野司令部召开的作战会议后回了纵队。一天后，作战科派人送来了作战命令，要他签字确认。
聂凤智接过作战令，仔细看了一会后，突然拿起笔，在“9纵负责助攻”那一行上将“助”字改成了手写的“主”字。要知道，这可是老首长许世友亲自批示的作战命令。虽然只改了一个字，但对于整个战局甚至形势都有不小的影响。作战科长看了看聂凤智，见他半天没说什么，也没敢提意见，愣了一会后就把命令传了下去。
其他纵队作战科下发的命令都是“9纵打助攻”，唯独9纵作战科的命令是“9纵打主攻”。各师、团长接到纵队令后，还有些不敢相信，纷纷致电纵队司令部，询问是不是写错了？
聂凤智胆子也大。他告诉下属：千真万确。济南战役，9纵就是打主攻。主攻也好，助攻也罢，关键都要攻下济南。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许世友（右）与聂凤智（左），二人虽为上下级关系，却如同兄弟】
一开始，听了聂司令员模棱两可的回答，9纵的干部还有些疑惑。但师长、团长们，哪一个不希望做主攻打济南？况且，此话是从司令员口中出来的，也不会有假。干部们深受鼓舞，随即召开动员会，把“再次担任主攻”的消息与精神层层传递下去。
在战前的誓师大会上，9纵麾下的老虎团长、攻坚营长以及各支部队的战斗英雄轮番上台发言，个个情绪高涨，一口一个“主攻”，把端坐在主席台上来做动员的许世友都听懵了。等到临近结束时，他问同行的谭震林政委：“9纵怎么会打主攻？会不会是命令错了？”
谭震林让参谋打电话查完后回复：“没错，攻城集团的命令上写着9纵打‘助攻’，错也错在9纵。”
一听这话，许世友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起身就走。在一旁看着老首长的聂凤智感到不妙，也起身跟他去。许世友并未登车离开，而是径直走进了9纵的办公室。眼看聂凤智跟在身后，当即喝道：“聂凤智，你好大的胆！”
自知理亏的聂凤智赔着笑脸，一边劝老首长别发火，一边想让许世友听他解释。
平日里，许世友对聂凤智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眼下大战在即，他居然私自更改命令，如此原则性的问题，总指挥许世友自然姑息。没等聂凤智说完，桌子一拍，又是一通怒骂。

聂凤智的脸上始终赔着笑。老首长骂完了，他才解释：守卫济南的王耀武在蒋军中也非等闲之辈，就连您都曾经表示不要低估了他。9纵助攻也好，主攻也罢，但绝非佯攻。这一字之差，既不需添人，也不要增强，只希望能让手下官兵能放开手枪狠狠地打。其本质上还是为了调动士气。只要东、西两面一同夹击，就能让守城的蒋军陷入混乱，无法知悉攻城集团的正确动向，更别说分清哪里是主，哪里是助。而9纵也是许世友从胶东军区开始一手带出的部队，要是先攻进城，还是给您长脸呢。
听了聂凤智这一番看似离谱的解释，许世友的气也消了一半。出门前，他还是不悦地甩了一句：“要是搞砸了，就枪毙你这个司令员！”说完，调头走了。至于聂凤智擅改作战命令一事，许世友也没再继续追究。
虽是违反了命令，但聂凤智不按常理出牌的战法，还真起了作用。事实证明，聂凤智此举大大激发了官兵们的自觉意识。济南战役一打响，“助攻”的9纵便打出了“主攻”的气势，部队的战斗精神高昂。攻打城东郊据点时，一遇上“硬骨头”，干部便高呼：“主攻的部队哪能输给兄弟部队？”听完这话，战士们更是铆足了劲往城内冲。
另一边，守城的“上将军”王耀武也被聂凤智给搞得晕头转向。原先，他判断我军攻城主力位于城西；双方激战一番后，吴化文宣布起义，城东又打得不可开交，王耀武随后又派出2个旅增援城东。还没跑到目的地，城西的战事又紧张起来。一时间，王耀武根本猜不透许世友的攻城主力究竟在哪，只能让他的预备队东拉西拖，一会往东跑，一会向西进，在城里来回奔命，好像是“武装游行”一样。

【寿光境内被俘的王耀武】
济南解放后，9纵上下都知道了聂凤智擅改命令的消息，不少人都称赞他：私改命令，不仅骗过了王耀武，连自己人都蒙在鼓里，实在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