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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心灵深处的感慨与回响(散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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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 天前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江水 于 2024-11-27 19:28 编辑

故乡,心灵深处的感慨与回响
张勇进                                                                            2024-11-27 11:52                                        

发布于:广东省
   
                          

作者张勇进在故乡

在我的记忆中,“故乡”这个词既陌生又模糊,基本上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
我曾在《海外文摘》、《散文选刊》、《中国报告文学》上写了几篇关于家乡的文章,如《海豆芽祭》、《河仙海神我永远的故乡魂》、《那一盏赶海的三角煤油灯》等,写的是奶奶、父亲的革命斗争故事,是从那些大革命时期与奶奶、父亲一起工作过的老革命和村中老一辈以及奶奶、父亲口中了解到的创作素材;后来写的一篇《乡祭》,是我仅有的几次回“乡下”的观感和思考。
因为父亲自新中国成立后即走出了他打游击的故土,被组织派到其他地方工作,从廉江县第四区到粤西垦植所,再到黎明农场、东升农场、八师十三团、八师十九团、八师十四团,最后回到家乡所在县廉江离休。小时候的我一直跟着父亲转战南北,真正接触到我曾经在脑海中构思了多年图像、可以说是魂牵梦绕的故乡,是在我十七岁参加完高考之后的夏天。十七岁,已经长成大人的我才第一次被父亲带回“乡下”;十七岁,我跟着乡下的伯母去参加了“拜公”的仪式。从此之后,因为上大学,又是几年没有回过原来并没有多少印象的家乡,直到大学毕业分配了工作,生活基本安定了下来,才在每年的除夕夜陪已经退休了的父亲回乡下看看由奶奶一担海沙一担泥巴垒起来的老屋。我曾动员父亲把这间老屋拆掉建一幢二层小楼,但父亲没答应,说是这个泥砖屋从抗日战争时期就是中国共产党的交通站(我奶奶就是交通站的副站长“奶仔”),现在尚健在的原来在交通站住过的游击队员和粤桂边纵队的伤病员都不同意我们拆掉这个交通站。

时至今日,我奶奶建起的这间六十多平方的泥砖瓦面老屋仍然顽强地矗立在村原小学操场(抗日战争时期伪军操练场)的前面,但老屋已经很残旧了。因为老屋己无法住人,除夕夜是没办法在乡下过夜的,只能是在堂哥家里吃完年夜饭就连夜赶回城里的家过除夕。记得我十七岁第一次回乡下是在堂兄的渔船上过的夜,三十岁回乡下“点灯”也是在堂哥的船舱里住了几夜。而每年的清明节,都是提前一天在城里备好扫墓用的物品、做清明那天早早借朋友的车回乡下,拜祭完祖宗扫完墓、在堂哥家吃完晚饭,分好做清明的烧猪肉之类物品后,就离开了乡下。
三十岁那年,妻子怀了孩子。按照家乡的风俗,哪家男孩子出生后都要由其父亲尽早回乡下祠堂为孩子举行“点灯”仪式,告知祖先本族谁家又添了男丁、祈祷祖先庇佑并认可这个男丁加入本族。我因一直在父亲身边生活、读书,而父亲因为担任领导职务在职时工作一直很忙,且乡下的“点灯”仪式按风俗习惯程序很复杂、要举办几天才能完成,并且正月十五后还要“出灯”才算完成整个仪式,所以父亲一直没空带我回乡下“点灯”,而我三十岁的时候父亲已经离休了,不再有工作上的拘绊;况且我没有“点灯”入族,我的儿子是不能越过我去“点灯”入族的。所以,在我三十周岁那年的春节,父亲带我回乡下“点灯”入了张氏家族。

因为父亲过去一直不在他的家乡所在地工作,加上党指向哪里他就战斗在哪里,工作不断调动,在一个地方工作几年又得搬家去另一个地方,连大禹“三过家门”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新华字典和中华词典里的“故乡”、“家乡”,古往今年无数诗人词家诗词里对“故乡”、“家乡”的吟咏描述,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的概念的,我的脑海里、我的记忆中从来就没有家乡的童年或童年的家乡的一丝一缕的记忆,只是知道父亲带我回来的这个“乡下”,仅仅是父亲出生、生活、成长、战斗过的地方,除了我和父亲血脉上的传继、除了这个地方有我祖先的骸骨,这个地方可以说与我没有半点其他的联系。文革期间,我才五、六岁,父亲就因为是“当权派”而被“造反派”捉去住牛棚、批斗,母亲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只有奶奶带着尚未成年的我们四姐弟妹在接受“革命群众”的监督下生活,我童年的生活场景是一片昏暗,“发小”、“童年的玩伴”、“快乐的童年”这些字词句都与我无缘、而且可以说是离我很远很远……
这是一个人一生中永远的缺失和遗憾!

故乡、或者说家乡,是一个人、一个家族的根,是这个家族的魂。先祖在那里开疆拓土、开基创业、辛苦劳作,历经多少苦难、沉淀几多岁月才让整个族人得以繁衍、生息、延续?所以,故乡更是一个氏旅的魂!古往今来,有多少志士仁人、有多少英雄好汉,人生最大也是最后的愿望,就是魂归故里。唐、宋几位被破国的皇帝,最是对故乡、对故园魂牵梦绕,一心想的就是魂兮归故土!
如今,父亲去另一个世界十一年了,他离开我们的时候,我们入乡随俗为他做了法事,他的魂应该安放在了家族已逝先辈们的序位上,终于是回归了他的家乡故里。
我也进入了老年,已经退休了,儿子大学毕业后到了省城工作。每年的清明,我还是照着父亲在世时的样子回乡下扫墓、拜祭先祖;每年的除夕,我都会回乡下看看那间泥砖瓦面的老屋、给老屋贴上迎春楹联、烧一捆除旧的鞭炮。入乡随俗,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因为生活总得要继续、传统也必须要一代一代的延续才得以传承。虽然有缺失、有遗憾,父亲的故乡,也应该算是我的家乡了。就用一首小诗结束这一段感慨吧!
少小不曾识故乡,
成年心事总彷徨。
点灯已是卅年后,
入族方随列祖旁。
莫对生活说苟且,
宜将诗赋话远方。
平常岁月平常过,
糙米粗粮照样香!

作者简介:张勇进,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散文选刊》签约作家,现代诗人,2012年由金城出版社出版个人专辑《张勇进诗词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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