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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少年时代——有快乐,有悲伤,却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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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 18:37:3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我的童少年时代——有快乐,有悲伤,却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2021-09-01 15:24                    

      秋天,是一个美丽的季节,收获的季节,金黄的季节。同百花盛开的春天一样让人向往,万紫千红,美不胜收。小时候,一到这个时候,大人们就起早贪黑的忙着收割庄稼,运往场里。我们小伙伴们一早跑到场园凑到一块玩耍,看着大人们忙忙碌碌,觉着好玩。等到大了,才知道农民的辛苦。

我的家族也算是个书香门第吧,历史上曾出过许多名人,如明清时期的韩萃善(明布政使)、韩取善(明廵抚)、韩浚(明廵抚)、韩源(清太扑寺卿)(详见《明清淄川韩氏十进士》《明末清初名宦韩源》)等人都名重一时。明清淄川韩氏祖人创作了许多文学诗篇和社科巨著(详见《明清淄川韩氏文人录》)。我的高祖韩厥英曾是清登仕佐郎,祖母的祖父王慕徽(廪生)及叔父王远耀是清代著名画家(详见《板桥竹子慕徽羊……》)。
王慕徽的父亲王德忱(贡生),是清代著名人物毕道远(见《草根尚书毕道远》)、邹振岳(详见《晚清名宦邹振岳》)的恩师。为世名儒,书法绘画亦佳;祖父也是读书人,对五经四书颇有硏究;父亲私塾学历,饱览经史,为人淳朴,以明理教人,许多话语被传为名言。长兄(副县)诗词文具佳,出版有《韩其源诗词文集》 ,收录诗词文数十篇;次兄是教师,为人师表,桃李满天下,书法有名,爱好演奏京胡、二胡,著有《韩其津书法作品选粹》;姐夫杜新政(正县),善诗词,好书法,著有《杜新政诗词书法作品集》,收录各类作品190余件。 我的各类文学艺术作品四百多篇(部),其中专著十一部。

童年时期是快乐的,幸福的。旧时老家的南面是村里美丽秀雅的西湾、西沟,据老人们说,西沟原是淄博孝妇河的支流,后来随着多年的泥沙沉积,变成了了东西长约1100米,宽近二十米的大车沟,最深处五米多。过去,村里里人盖房子都是从西沟北侧取沙,足以证明古时西沟确是河流。沟东西部各有一南北横沟,呈“丰”字形连接附近各村。西沟两岸栽满松柏树,最粗的直径约50公分。岸上分布着三处韩氏族茔,规模最大的是北岸的韩氏“老墓田”。建国前后,韩氏族茔松柏参天,碑石林立,三面溪水萦绕,岸上浓荫葱茏,蓊郁莽莽,堪称风水宝地 。
西沟的东部是西湾,湾的四周植满了杨柳树,春风吹来,柳枝像婀娜多姿的少女一样舞动着,更像裙摆丝带一样飘扬着,风景非常秀丽! 湾里的鹅鸭争相觅食,孩子们在湾里游泳玩乐,牧童赶着羊群在西沟里放牧。一幅幅优美画图处处展现。最快乐的是我们小伙伴们,除在湾里戏水外,还採些柳条编成草帽戴在头上,折些烟秸杆当枪支,摹仿电影里的战斗场面,开枪射击,撒把尘土当炸弹,玩的非常有趣。

一到夏季,湾水涨溢,有时冲进西沟数十米,成了我们小伙伴们欢闹的乐园,每天放学回家后,书包一扔,便去湾里游泳打水战,在沟的尽头滚满泥巴,变成“泥猴子”,然后游向湾里,闹得不可开交。初夏时节,岸上绿树成荫,柳枝迎风摇曳,婆娑起舞,簇拥着一湾清水,女人们在湾边的石头上洗衣服,农民们收工回来牵着牛在湾边饮水。晚饭后,男人们到湾里洗澡、游泳,倍感舒适。每到星期天,小伙伴们整日泡在湾里玩耍戏水,学游泳,水性好的爬上岸边的柳树上一跃而下,争当跳水冠军。
春夏之交,西沟的绿草又肥又嫩,一到周日,小伙伴们争先到生产队饲养处,牵牛赶羊到西沟放牧,大家嘻笑打闹,别有趣味。夏末秋初下雨时,西沟两侧的细草中生出许多蝗虫(也叫水老牛),人们在雨中争先捕捉,盛入瓶子里拿回家,用沸水烫死后用盐淹好食用,据说能健脾消食,息风止疼,平喘通络。另外人们还在雨中的绿草里摘拾地瓜皮(水木耳),也是一种药食两用的食材,一般用它炒鸡蛋,非常可口。

上世纪50年代初期的冬天,经常下大雪,天气非常寒冷,地下冻层1至2尺,雪后屋檐下结满了2尺多长的冰柱,一根根水晶留苏,大街上铺满了坚冰,人们小心翼翼的走着。西湾早已结成厚冰,成了村人的滑雪场。那时我与二姐、弟弟们经常去西湾溜冰(俗称打滑),旧时的溜冰和现在不一样,不穿溜冰鞋,穿的是步棉鞋。溜时小跑一段急速侧身溜出,一般能溜3、4米远,最远的能溜七、八米。因二姐胆子小不敢溜,都是我和弟弟们溜,虽然经常摔倒。但却非常好玩。
童年最喜欢的一件事是过年,每到腊月,一家人就忙着推碾、推磨,父亲忙着赶集购置年货,当然最忙的是母亲,赶着给我们众姐弟做新年的衣服、鞋子。大姐长大后也帮着母亲做针线活,每晚在油灯下都是熬到半夜后方睡。腊月二十后,全家开始忙着清理卫生,蒸年糕、蒸米面、蒸大包子。父亲就杀鸡、宰鹅、炸菜。除夕这天,父亲开始贴年画,内室貼《梁祝》、三国五虎将等内容的;外室堂房悬挂名人字画,主要是王慕徽、王远耀父子的写羊画;另外在右边耳房悬挂观音普萨、泰山奶奶、财神的挂轴。除此外,父亲买了许多鞭炮,让我们燃放。初一的早上吃完饺子后,长兄便率领我们给父母叩头拜年,然后再去给众乡亲拜年。

春节期间的晚上,村里的剧团演戏。最早演出是吕剧《小姑贤》及配合政治形势的短小精悍的文艺节目,每次都是二哥保腔伴奏,我在十来岁时二哥就教我拉琴,写书法,后来随他上台伴奏。二哥在寒假期间的主要任务是帮助村里排演文艺节目,担任导演和伴奏;演出的吕剧《小姑贤》,在乡里汇演获得一等奖,后来演出五音剧《老少换》、吕剧《王汉喜借年》、《王定保借当》、歌剧《血海深仇》等。 上世纪50年代由于农村文化生活贫乏,主要靠春节期间村里剧团演戏活跃文化生活,演出前几天扎舞台,演出时用煤油汽灯照明,每次演出时观众人山人海。
大哥是个非常活跃的人,节假日回村积极参与文体活动,和村里人下象棋从不服输。当兵复员回乡的一段时间里,带领小青年们给农业社推湾泥、推糞,拧鸳鸯罐浇麦子,刨地、锄草,样样农活一马当先。

旧时清明节期间,村里历年有荡秋千的风俗。秋千架一般扎在西湾南面的空阔场地上。用结实的木头支起高高的架子,所用的绳子也很粗壮。清明节这天,四外八庄的姑娘小媳妇们,穿上色彩鲜艳的服装,纷纷赶来荡秋千。荡时,一般是一人荡,力气大的或两人,或一大人带一孩子,站在秋千板上,荡来荡去,翩翩若飞,有时竟荡平秋千梁。我在5、6岁时大人们总好带我荡秋千,因荡的太高,真有点害怕。人们争先恐后的抢着荡秋千,特别是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个个是“秋千摽子”,占上秋千不愿下来。
清明期间还有项活动是放风筝,因为寒气渐消, 春风袅袅,碧空如洗,丽日白云,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记得我七、八岁时,父亲从张店给我买了个七星风筝,自己很喜欢,放了几天就磕坏了。我就自己学着扎风筝,用细竹条绑成两个四方框,错落着绑到一块,成八角风筝篦子,糊上毛边纸,晒干后就能用了。每天下午放学后与小伙伴们结伴到西沟南北侧空地上放风筝,比谁放的风筝高,感到很有趣。

一到星期天或节假日,在外工作的大哥、二哥回到家中,全家人又热闹了起来。那时我与弟弟们最盼望他俩回家,因为母亲又要做好吃的,包水饺、擀面条、熬糕,也做些好菜。吃完饭后好戏开台了,通常是二哥拉琴,大哥演唱,有时大哥拉琴二哥演唱。演唱的剧目有《苏三起解》、《五家坡》或其他剧目。一般是二哥扮苏三,大哥扮解子,表演的有声有色;有时二姐也凑趣,来段《李二嫂改嫁》选段或是歌曲。全家洋溢着一片幸福、美满、和谐的气氛,受到全村人的羡慕。
1962年的2月17日(农历正月十三日)早上8点多,久病卧床的母亲在市二院与世长辞,享年50岁。母亲的去世,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塌天大祸,姊妹八人整天沉侵在万分悲痛之中。那年我十六岁,三个弟弟分别是十四、十二、八岁。全家人只能是心情沉重,以泪洗面。为了照顾八岁的幼弟,二哥便将他带到教书的淄川区西官庄学校,随他生活了一段时间,直至上学复回。

母亲是伟大的,也是最无私的,心中唯有儿女。作为中华民族的传统妇女,母亲的一生是平凡的,优秀的。她,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含辛茹苦,俭扑贤德。她,相夫教子,善良慈祥,温柔平和,无微不至。她,友爱邻里,热情实在,不遗余力,善于助人。回忆母亲,件件往事映入眼帘。母亲一生共生了我们十个儿女,存活下来的八个,我是老五,上有俩兄俩姐,下有三个弟弟。长兄于1951年参加志愿军,后复员去市卫生局工作,次兄1952年去淄川小龙口村教书。因家庭人口多,劳力少,基本上过着半年糠菜半年粮的日子,但母亲却时时处处想着我们,关心体贴有加。小时候,我和弟弟们最盼母亲去赶集,因为她回来时总爱买些零食如刀切糕、熟地瓜、花生等分给我们吃,但她一口也舍不得往嘴里填。记得十二岁我在南家村上高小时,放学回家便帮母亲烧火、擀面条、翻餅,做些家务活,尽量减轻她的负担。母亲的人缘特别好,村里人头疼脑热都找他扎针,她用缝衣针给人在印堂、太阳、脖颈后等穴位扎下去,再捏出点血来,病就轻了。那时农村医疗条件差,找不到医生,一般人都是找母亲医治,但她从没收过费。
1960年的春天,我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饥荒,严重干旱导致庄稼颗粒不收。由于缺粮,全家只能靠吃野菜、树皮、秸秆度日。后来上级按人发放救济粮,但数量很少。这一年的8月,我考上了淄博市煤矿学校,所幸的是每月粮食定量27斤半,副食品也是可以的。但一想到家中生活困难,便每天多吃点地瓜,省出一个窝头,周日用书包背回家接济家里的生活。每逢回家时,老远就看见母亲坐在门前的大石上等着我。

1964年12月23日,我被批准参军入伍在张店集中。母亲去世两年多,一直没有从悲痛中解脱出来,便离开生我养我的家乡和老父亲,心情是非常沉重的。一大早,父亲便把堂叔叫了过来,准备了几个小菜给我送行。父亲眼含热泪,哽咽抽泣,叮嘱我要好好干,堂叔也当过兵,自然也是这般那般的话,我那时更是悲痛难忍,不住的落泪。自1951年长兄那批志愿军入伍,13年来我是第一个参军的,所以村里极为重视,临走时佩戴大红花,派人用马车把我送到张店区人武部。在张店期间,村党团干部与我合影留念,父亲、兄姐弟、姥娘、姨母等家人都与我合影、送行,难分难舍,伤心落泪,特别是二姐,哭的一塌糊涂。据团书记说,我走的当晚,她们哭了一晚上。次日晚上,我们坐火车从张店开往济南,又一日到达长清县五峰山驻地,开始了四年之久的军营生活。
人情、亲情、乡情是最可贵的!时刻萦绕在周围,陪伴着我,激励着我的进步。后来,我参加了工作,当上了公务员,现早已退休,但曾经的童少年时光,经常引起回忆,引起梦幻,犹如又回到了难以忘却的童年,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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