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帐里暖芙蓉：风流大诗人杜牧和他十首诗中的女人们

诗蕊

鸳鸯帐里暖芙蓉：风流大诗人杜牧和他十首诗中的女人们                                                       

2024-02-07 09:45                                            

发布于：天津市
   
不服不行，有些人天生就有女人缘。比如说，唐朝著名的大诗人小杜。
男人喜欢女人，尤其是喜欢她们其中的白富美；女人钟情男人呢，特别是钟情他们其中的高富帅。而高富帅对于小杜来说，这只是小case，属于基本配置，小牧还有更高的配置，那就是贵和才。

先说小杜的贵吧：在唐朝的都城长安，流行一句谚语：“城南韦杜，去天尺五”，意思是说，长安城南的京兆韦氏与杜氏这两个世家大族，人才济济，权势倾天，达到离天（皇家）只有一尺半的高度了。据《新唐书》里记载的宰相世系表统计，在唐朝，韦家先后有韦弘敏、韦巨源、韦安石、韦见素等十七人拜相；杜家则有杜如晦、杜佑、杜元颖、杜审权等十二人拜相，这是多么富贵显赫的两个家族啊。
在魏晋时期，有一个非常牛掰的人，那是杜预，他就是小杜的祖上。杜预文武双全，是魏晋时期著名的军事家、经学家、律学家，以镇南大将军的身份成为晋灭东吴之战的统帅之一，也是明朝之前唯一的一位同时进入文庙和武庙之人 。
杜预的三子杜耽在唐朝的有一个后代，就是了不起的诗人杜审言，杜审言的孙子更加了不起，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诗圣杜甫，人称“老杜”。

杜预的四子杜尹在唐朝的有一个后代，就是杰出的宰相杜佑，杜佑的孙子也是更加了不起，他就是本文的主人公——杰出的诗人杜牧，为了区别杜甫，人称“小杜”。杜牧的老爹是太子司议郎杜从郁。

唐德宗贞元十九年（803年），杜牧就出身于这样一个富贵显赫的家庭，这是正经八百的高干子弟，如假包换的豪门公子。这样高贵的身份，对于哪一个女人来说，都具有难以抵抗的诱惑力，谁会狠心拒绝一个豪门公子深情地呼唤呢？高干子弟的先天优势对杜牧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还有更加傲人的优势，那就是他逆天的才华。杜家是书香门第，家学渊源，良好的家庭教育，再加上关键因素——天赋，使杜牧成为一个具有多方面才华的优秀男人。
十几岁时，杜牧就关心军政之事，他仔细研究过孙子之后，写出了《孙子》注解十三篇，轰动了朝野。针对军阀割据，混战不止的情况，杜牧竟然大胆献计平虏，宰相李德裕居然虚心采用，结果当然大获成功。人道是将门出虎子，英雄出少年，这个十几岁的孩子的才华，你服不服？
二十三岁时，杜牧写出了流传千古的《阿房宫赋》，至今，学生们还在背诵着“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二十五岁时，杜牧写出五言长篇诗《感怀诗》，洋洋洒洒，八百余字，表达了他对藩镇问题的见解，震惊了当时的诗坛。
科举考试是官宦子弟的必由之路，二十六岁时，杜牧参加了，不出意外，他以第五的名次，金榜题名。
一个人仅诗文好，就足够了，对杜牧来说还不够，他高标准地要求自己，不但要诗文的内容漂亮，就是字也要写得漂亮，让人看着也舒服。为此，他又成了一位书法家。

他的书法作品流传至今，唯有一件，就是《张好好诗》（其中的故事写在下面），笔势放纵自如，风格雄健古雅，现在收藏于北京的故宫博物院，已经成为无价之宝。

这样的一个超级高富帅，哪个女子不多情呢？同样，杜牧也钟情于女人，用他的才华，将女人写入诗中。他拥有过女人，杜牧写道：“鸳鸯帐里暖芙蓉”；他赞美女人，杜牧写道：“娉娉袅袅十三馀”；他怜惜女人，杜牧写道：“落花犹似坠楼人”；他将女人融入历史，杜牧写到：“铜雀春深锁二乔”，当然，杜牧也忏悔自己的风流往事，他写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让我们随着杜牧十首著名的诗，一起来了解杜牧诗中的女人吧：

唐文宗大和七年（833年），杜牧被调任淮南节度使牛僧孺处，担任推官一职，后转为掌书记，类似现在的秘书长。男人三十一枝花，正值三十岁的杜牧年轻英俊，潇洒风流，精力旺盛。而扬州城是仅次于都城长安的第二大都市，繁华富足，是风花雪月的天堂。每天下班之后，杜牧就过起了香艳的日子。杜牧成了秦楼楚馆的常客，公子哥的身份、英俊的仪表、幽默的谈吐，使他成为青楼里最受欢迎的一位。他也结识了无数的美女佳人。其中有一位十三岁美丽的少女，是杜牧的最爱，他写了一首诗，由衷地赞美这位少女：
《赠别》其一
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十三四岁的少女体态轻盈婀娜，举止美好迷人，就像二月里初现梢头、含苞待放的豆蔻花。繁华的扬州城中，十里长街上有多少歌舞楼榭，卷起珠帘翠幕中的美人佳丽，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二年后，杜牧高升为监察御史，要到长安任职。在离开扬州之前，他特意与这位少女温存了一个晚上，饱含深情地为她写诗赠别。
《送人》
鸳鸯帐里暖芙蓉，低泣关山几万重。
明镜半边钗一股，此生何处不相逢。
缠绵之后，看着难舍难分、低声哭泣的小情人，杜牧也很难受，他将半边明镜、一股钗子交付给她，安慰她：只要人生还在，我们在哪里都会再度相逢。

天亮了，该告辞了，杜牧看着陪伴他们一晚上，即将要燃尽的蜡烛，心有所思，情有所动，随即写下了：《赠别》其二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多情的人因为离别却像是无情人一样伤心冰冷，在离别的酒宴上，想要笑，却笑不出声。蜡烛仿佛都有惜别的心意，替离别的人流泪一直到天明。

他的顶头上司淮南节度使牛僧儒很早就知道杜牧逛青楼的事，但是，牛大人很开明，认为这是年轻人的个人隐私，是社会风气所致，也不便劝阻。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得力手下，他秘密地安排了三十名便衣士兵，在暗中轮流保护杜牧，把他每晚的行踪记录下来，报给自己。这事做得很隐秘，杜牧一点也不知道。二年后，杜牧高升为监察御史，牛大人亲自设宴为他饯行。酒过三巡，牛大人语重心长地劝导杜牧：“在京城可不比在地方，行为要检点，不要到处拈花惹草，避免给政敌以把柄。”
牛大人见杜牧很不服气，他微微一笑很倾城，就命令仆人拿出一个木头匣子，递给了杜牧。杜牧打开一看，里面装得都是一些小纸条，记录着某月某日杜牧晚上在某地的行踪报告。
杜牧很感动，自己的长官这么开明，这么秘密地保护他，他感谢牛僧儒的教导，到长安之后，杜牧检点了很多。后来，杜牧回忆起在扬州的这段醉生梦死般的生活，他忏悔不已，写下了一首诗：
《遣怀》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杜牧当然渴望青史留名，只是没有想到的却是青楼留名。在扬州的那一段荒唐岁月，怎能能不让杜牧后悔呢？

在长安的一天，杜牧想起了一位老朋友：韩绰，他是杜牧在淮南节度使任职期间的同事，担任判官一职，那时两人的关系非常铁。怎样才能算是铁哥们呢？一起扛过枪的战友是，一起同过窗的同学是，还有一种，就是杜牧和韩绰这样的。杜牧写了一首诗，寄给韩绰，调侃老朋友，晚上在哪里度过，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风流？
《寄扬州韩绰判官》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唐文宗大和九年（835年）八月，杜牧来到了东都洛阳，在这里，杜牧偶然遇到一位老情人：张好好。那是在大和二年（828年）的十月，杜牧进士及第后的八个月，杜牧来到洪州（今江西南昌），投奔江西观察使沈传师。沈家与杜家为世交，沈传师很照顾杜牧，就安排他为江西团练巡官。
那时杜牧还是一个单身汉，经常往沈传师家中跑，蹭饭蹭酒，听歌赏舞，因此认识了张好好。张好好才十三岁，是乐籍的一位歌女，她年轻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是色艺双绝，郎才女貌，两个年轻人就互相爱慕上了。

可是，沈传师的弟弟沈述师也看上了张好好，他先下手为强，很快就纳张好好为妾。这样一来，杜牧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没想到，在洛阳居然又遇到张好好。此时的张好好已经被沈述师抛弃，她辗转流离来到洛阳，沦落到以当垆卖酒为生。杜牧对张好好的不幸遭遇深感同情，感慨之下，杜牧写出了一首著名的五言长篇诗：

《张好好诗》牧大和三年佐故吏部沈公江西幕。好好年十三，始以善歌舞来乐藉中。后一岁，公镇宣城，复置好好于宣城藉中。后二年，沈著作述师以双鬟纳之。又二岁，余于洛阳东城重睹好好，感旧伤怀，故题诗赠之。
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余。翠茁凤生尾，丹叶莲含跗。
高阁倚天半，章江联碧虚。此地试君唱，特使华筵铺。
主公顾四座，始讶来踟蹰。吴娃起引赞，低徊映长裾。
双鬟可高下，才过青罗襦。盼盼下垂袖，一声雏凤呼。
繁弦迸关纽，塞管引园芦。众音不能逐，袅袅穿云衢。
主公再三叹，谓之天下殊。赠之天马锦，副以水犀梳。
龙沙看秋浪，明月游东湖。自此每相见，三日已为疏。
玉质随月满，艳态逐春舒。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旌旆忽东下，笙歌随舳舻。霜凋谢楼树，沙暖句溪蒲。
身外任尘土，樽前且欢娱。飘然集仙客，讽赋欺相如。
聘之碧瑶佩，载以紫云车。洞闲水声远，月高蟾影孤。
尔来未几岁，散尽高阳徒。洛阳重相见，绰绰为当垆。
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须。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无？
门馆恸哭后，水云愁景初。斜日挂衰柳，凉风生座隅。
洒尽满襟泪，短歌聊一书。
在诗中，杜牧深情地回忆了张好好往年灼灼动人的风采，对悲惨的现状表示了深深的同情，可见杜牧是一个多么有爱心的人啊！
据说，张好好在得知杜牧去世的消息后， 悲痛欲绝，她瞒着家人来到长安，恸哭祭拜，她想起与杜牧相爱的历历往事和别离后的万般凄楚，竟在杜牧的坟前自尽，以身殉情，真是一位痴情的女子啊！

在洛阳西北角，有一座豪华的别墅：金谷园，这是西晋时期的权贵、大富翁石崇的旧居。石崇在出任交趾采访使的时候，路过博白（今广西玉林），发现了一位美女绿珠，绿珠之美犹如仙女下凡，石崇惊为天人，随即以三斛明珠的巨大代价，聘绿珠为妾。石崇对绿珠别有宠爱，为了金屋藏娇，石崇特意在洛阳花费巨资，建了一所极其豪华的的别墅，命名为金谷园。石崇的政敌孙秀一直垂涎于绿珠的美貌，在石崇失势的时候，就派人去索要绿珠，石崇拒绝了。孙秀就假传晋惠帝的诏命，派人逮捕石崇等人。石崇在楼上与绿珠一起喝酒的时候，看到甲士们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门前。
石崇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他缓缓地对绿珠说道：“我今天获罪，完全是为了你啊。”绿珠听完，哭着回答道：“您对我的恩宠，我无以回报，现在，就让我在您的面前死去，来报答你吧。”
不等石崇所有反应，绿珠就一跃而起，从楼上跳下，香消玉损了。这就是女子以死报知己的典故：绿珠坠楼。

杜牧在参观金谷园的时候，沧桑的历史往事浮现在他的心头，当一片片惹人感伤的落花映入他的眼帘时。他立刻联想到了坠楼而死的绿珠，一个“犹”字渗透着杜牧对这位可怜女人的无限追念、怜惜之情。《金谷园》
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
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绿珠这位美貌、痴情又刚烈的奇女子，既能为君容，还能为君死，岂能不深深地感动多情的杜牧呢？
会昌二年（842年），因为“牛李党争”，杜牧被宰相李德裕排挤，外放为黄州（今湖北黄冈）刺史。在辖区内的黄陂县，有一座桃花夫人庙，是为了纪念春秋时期的四大美女之一的息夫人。息夫人姓 妫(guī)，是陈国君主陈庄公的女儿，因为嫁给了息国的国君，所以称为息妫，又因为息夫人长得面如桃花，所以人称“桃花夫人”。

息夫人在回国省亲时，经过蔡国，被姐夫蔡侯好一顿纠缠戏弄。息夫人把这事告诉了息侯，息侯大怒，就联合楚国设计报仇。楚文王借机攻打蔡国，俘获了蔡侯。蔡侯为了报复息国，就添油加醋地向楚文王诉说息夫人的美貌，楚文王听后是垂涎欲滴，准备亲征息国，抢夺息夫人。息国国小力弱，难以抵御强大的楚国。在这危难时刻，息夫人以惊人的胆识作出决定，以一己之身换取息国老百姓免遭涂炭，她自愿入楚，成了楚夫人。息夫人进入楚宫三年，生了两个孩子，却从未主动说过话。楚文王问她是什么缘故，息夫人回答说："我是一个女人，却伺候过两个丈夫，虽然不能守节死掉，又有什么话可说呢？后来，息夫人趁楚文王出城打猎的机会，偷偷地跑到城门处，见到了担任守城小吏的自己丈夫，两人见面，抱头痛哭，息夫人边哭边说道："妾在楚宫，忍辱偷生，一开始是为了保全大王性命，继而是想再见大王一面，如今心愿已了，死也瞑目了。息侯听了心碎肠断，他安慰息夫人：“苍天如果可怜我们，必有重聚之日，我现在担任这守城的小吏，不就是为了等待团圆的机会吗？”
息夫人却认为与其这样痛苦地苟且偷生，不如慷慨地一了百了，于是，她奋力撞城墙而死。息侯眼看自己的妻子香消玉殒，他万念俱灭，随即也撞死在城墙下。

楚文王打猎回来后，听说了此事，他黯然神伤，颇受感动，遂以诸侯之礼，将息侯与息夫人合葬在一起。后人为了纪念这一对恩爱的夫妻，为她们建祠，称为"桃花夫人庙"，又称桃花庙。受到挫折的杜牧在这里游览，熟知历史的他又想起了绿珠，这位刚烈的女子，在《题桃花夫人庙》这首诗里，再次提到她：
细腰宫里露桃新，脉脉无言几度春。
至竟息亡缘底事？可怜金谷堕楼人。
后世指责息夫人是红颜祸水，息国就是因为息夫人而亡国，杜牧表示不信，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杜牧没有说，只是说，可惜可怜啊，那如同绿珠一般的刚烈女子。
绿珠是刚烈的，有情有义的。桃花夫人是大义凛然的，也是坚强不屈的。她们为了自己的真情真爱，可为玉碎，不为瓦全，走上了同样的结局，杜牧深深地为她们哀婉、叹息。

黄冈是赤壁大战的战场，有一天，杜牧来到这里，偶然间捡到了一节折断的铁戟，认真地清洗之后，凭着他扎实的历史考古知识，认出了这是赤壁大战的遗留物。杜牧站在江边，面对滚滚长江东逝水，耳边仿佛响起了大战时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他心潮澎湃，赋诗咏怀的冲动喷涌而出：
《赤壁》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杜牧独具慧眼，别出心裁，他将沉重的历史赋予了柔情，通过大乔和小乔这两个著名女人，含蓄委婉地评论历史的物是人非。
倘若东风不给周瑜提供方便，恐怕二乔真的要被曹操掳走，锁进铜雀台了。
一场东风，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杜牧在盼望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这外放的生活呢？东风什么时候给我提供方便呢？

金陵就是现在的南京，有一天，杜牧去金陵公干，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杜牧的官船停靠在繁华的秦淮河边。晚饭后，杜牧站在船头，欣赏着秦淮河优美的夜色，月儿朦胧，薄雾笼罩，秦淮河两岸的酒家灯火辉煌，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忽然，一阵阵歌声传到了杜牧的耳边，他仔细一听，知道这是歌女们在吟唱陈后主的《玉树后庭花》，这引起了杜牧的深深警觉与思索：
《泊秦淮》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南陈后主陈叔宝是个昏庸之主，他贪图享乐，无心理政。在亡国的前夕，他写了一首诗《玉树后庭花》，描写了他和艳丽的宫女们寻欢作乐的场景，最终南陈被隋文帝杨坚所灭，陈后主也做了俘虏，这首《玉树后庭花》也被人们视为亡国之音。杜牧见微知著，他疑惑，达官贵人们怎么喜欢起这首亡国之音了呢？他担心，上流人物们持续这样腐败享乐，这繁华盛世能持久吗？他庆幸，自己已经痛改前非，没有参与其中了。
二百多年之后，北宋名相王安石伫立在南京城头，写出了一代绝唱《桂枝香·金陵怀古》，词中的名句“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就是化用了杜牧的诗意，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唐宣宗大中六年（852年）的冬天，一代风流才子杜牧病重，他自知大限来临，他心平气和地为自己撰写了墓志铭，然后整理了自己一生的诗文，仅留下十之一二，其余的都付之一炬。做完这些后，杜牧安然离世，年仅五十岁。

杜牧作为一位天才的诗人，一位多情的男人，他用清新俊逸的如花妙笔给我们留下许多描写女性的诗篇，笔者精心选取了其中最著名的十首，这些诗情感真挚细腻，充满了杜牧对她们的爱慕、欣赏、同情和怜悯，您喜欢哪一首呢？谢谢好友们的分享、讨论、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