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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述酒与色之关系 2018-02-02 20:57:01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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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8-2-26 07:14:4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中国酒剑客
虽然说“酒是色之媒”,但是在男权的社会里,人们的指责是女人,而不是酒。所以,不仅从宏观上考察女性与酒的关系,可以判断一个时代的进步与否,而且从微观上考察酒与色的关系,也能比较公允的评价历史上有影响的人物,庶几能避免一些形而上学。
比如,李白嗜酒传为美谈,而杜甫重色却鲜为人知。
李白的嗜酒与狎妓,全都公开地标榜在诗篇中。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 (《金陵酒肆留别》)
“携妓东山去,春光半道催。
遥看若桃李,双入镜中开。” (《送侄良携二妓赴会稽戏有此赠》)
“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
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里奈何?”(《对酒》)
“何处可为别,长安青绮门。
胡姬招素手,延客醉金樽。” (《送斐十八图南归嵩山二首》之一)
从诗中看,李白或随着当垆酒妓的招唤而去,或携妓邀游,或同饮,或同帐,有吴女有胡姬,及时行乐无所顾忌。
以至于贵妃捧砚,力士脱靴,可谓放荡不羁。但他对女性也有严肃的一面。
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
虽为李白妇,何异太常妻。”  (《赠内》)
他为自己沉溺于酒色而冷落了妻子内疚。诗人的性格是表里一致的,即所谓色而不淫。

而杜甫则不然,他重色轻酒。其实他与做供奉翰林的李白相比,并没有多少机会能面见贵妃、嫔妃、宫娥们,但是李白却没有描写过她们的色相。
杜甫则在《丽人行》里对杨氏姊妹描写得十分微妙。杜甫能在一瞥之间,透过绣罗观察到肌理,从头饰看到鬓发。至于对腰及体态的描写,更是淋漓尽致。
其实能发现女性的形体美并不是一件坏事,能把杨氏姊妹的色相写入诗篇保留下来也是一大贡献。
但可悲的是由于杜甫曾经写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诗句,就肯定老杜绝对不会重女色,就偏偏说《丽人行》中的艳句是对杨氏姊妹的讽刺,而绝对不是欣赏,更不承认这样的诗正是花间派、婉约派之先河。
其实杜甫作为现实主义诗人,他对女性的观察往往比李白细腻得多。
除《丽人行》之外,杜诗中诸如:“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佳芬芳”;“谁能载酒开金盏,唤取佳人舞绣筵”;“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这样的诗句也不少。
根据当代心理学家分析,男性的性感受首先是视觉,这些诗句无疑是老杜初步的性感受,没有这些诗便不会有“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渡香腮雪”这类描写。
从诗中看杜甫并没有狎妓,也不酗酒,但并非不重色,其诗句的艳丽可谓淫而不色。

在酒与色的关系中,元稹的态度也很值得注意。
最初他与佐酒的诗妓薛涛相交甚笃,唱和颇多,人们认为是举世无双的一对情侣。
元稹入蜀相约日后迎娶,薛涛十年不改其志,望夫如初。
但元稹却遇到了周季南之妻刘采春,论才与薛涛相比万不抵一,论姿色,元稹的感受是一刻胜于百年。
于是赠诗给刘采春:
“新妆巧样画双娥,慢褒恒州透额罗。
正面偷轮光滑笏,缓行轻踏皱纹靴。
言辞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回秀媚多。
更有恼人肠断处,选词能唱《望夫歌》。”
当初若是元稹有唱薛涛无和则日夜思之,而双获得刘采春之后,两相对照,薛涛虽然雅兴有余,但对低眉飞秀眼,香莲踏官靴这样的挑情却不大在行。
在刹那间移了情的元稹,不但对薛涛的专一感到是负担,就是有人再唱《望夫歌》他都感到烦恼。

对于韦应物,也不能从“自惭居处崇,未睹斯民康”就断言他是个人道主义者,更不能从“野渡无人舟自横”便推崇他的雅洁。
其实他遗弃了爱姬并一女儿,迫使她沦为佐酒的妓女,之后又出数十千重价买一鄂州名妓并纳为妾。
对于杜牧也不能仅从“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就断言他的无邪,从“霜叶红于二月花”断言他的清高。
身为御史的杜牧,听说李兵部蓄妓百余人,并有色艺非常的崔紫云,他便慕名而去,在达官墨客的酒宴之上,他便开口向李兵部讨要,举座皆惊。
所以,断言一个封建士大夫的人格时,不能仅看他对人民的态度如何便评价过高,在男权的社会里,他们在女性与酒的关系中,更真情毕露,而女性是人民的一半。

封建文人的双重人格,在宋代最突出。唐代崇武,宋代尚文,被重视的男性,往往就要谨慎些,希望在政界安身立命也就成了一种束缚。
所以在唐代的边塞诗中就很少有诗妓佐酒的记载。而在宋代的保守派、改革派、主战派、主和派以及参与编书的文人,尽管在命运上
各有不同,但都有驰骋自己才华的机会,所以在为人上就不能不有所顾忌。
特别是在理不盛行以后,就又多了一层禁锢,宋代又不以诗取士,所以人们都把正经精神用在作文章上。
可是男人毕竟是男人,是离不了酒与色的,这样在宋代男性身上几乎都出现了双重人格;文章则表现了他们道貌岸然的一面,在不登大雅之堂的词里则任意记载了他们绮罗香泽的私生活。

男人不全力作诗,女人当然也不必以诗佐酒,所以宋代妓女与唐代相比,诗妓就很少了,虽然也唱曲子,但又成了比较纯粹的妇人,和酒一样是男性的附属品。
宋词中写女人与酒的比比皆是,特别是被称为与花间派有关的晏殊、柳永、秦观的作品,因为他们写了闺情,写了浅斟低唱,所以常常被人指为“不健康”,甚至说成是淫词艳曲,其实如果认真读他们的全部作品,写酒与色的并不是多数,堪称艳情的更不多。
反倒是最道学的欧阳修的词里,酒色颇多。
可是人们往往无视他的词,只评价他的诗与文。苏轼在《六一居士集序》里称赞他“论大道似韩愈,论事似陆贽,记事似司马迁”。
如果只看他诸如《朋党论》之类的文章,苏轼的评价恰如其分,真的会以为欧阳修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学者,但是不能忽略,欧阳修的这类作品:
“好妓好歌喉,不醉难休。劝君满满酌金瓯,总使花时常病酒,也是风流。”《浪淘沙》(下阙)
除此之外,像“红粉佳人白玉杯”,“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檀板未终人去去……手把金樽能为别,更那听乱莺疏雨”,“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恨人去寂寥凤枕孤难宿”……,这类作品实在太多,不必一一枚举。正因为太多,所以人们不能忽视它,于是就有不少人出来辩护。
罗长源云:
“公尝致意于诗,为之本意。温柔宽厚,所得深矣。今词之浅近者,前辈多谓是刘辉伪作。”
陈质斋云:
“欧阳公词,多有与花间阳春相混。亦有鄙亵之语厕其中,当是仇人无名子所为也。”
总之,深奥宽厚的诗文都是欧阳公的手笔,凡是与酒色相关的,就是花间派之伪作。
其实,严肃与放荡往往集于一人之身,精神才能平衡。所以,颓然而醉的欧阳公在妓女、金樽、檀板、粉黛中真情毕露,不一定是瑕疵,也不必为之讳去。如此风流的不只欧阳修一个,就连“浊酒一杯家万里”的范仲淹也是“酒未到,先成泪”,“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就连列宁称道的改革家王安石也有“与君相逢处,不道春将暮,把酒祝东风,且莫凭匆匆去”的一面。
豪放派的苏轼与辛弃疾同样也与酒及色有不解之缘。
就连不幸的陆游也一样。他与唐婉的悲剧传为佳话,陆游也确实终生不忘,但也不难忽视他失去唐婉之后也很惬意,不但生了一大堆儿子,而且也酗酒狎妓,怀念唐婉的《钗头凤》不过只一首,而怀香暖玉的淫词艳曲却比比皆是,味同嚼蜡。
在“酒是色之媒”的男权社会里,反映在男性人格中的两重性,在中国历史上,一直到元代才逐步有所改变。
那是由于在“八娼、九儒、十丐”的元代,读书人的社会地位比娼妓低,大部分知识分子没有进身之阶,只能沦落到社会的最底层,这样才出现了马致远、关汉卿这样公开标榜自己是酒鬼、是“烟花客”的作家。
这种表里如一的人格发展到曹雪芹可以算是一个顶峰,在《红楼梦》里他不把女子看得和酒一样,都是男性的附属品,相反,把女性放到了可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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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8-2-26 07:15:53 |只看该作者
君子好色而不淫,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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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8-2-26 07:16:58 |只看该作者
自古道,浪人好酒,文人好色,愚人好才,狭人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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