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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最赞赏《金瓶梅》这段描写,他也深得精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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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8 17:54:3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鲁迅最赞赏《金瓶梅》这段描写,他也深得精髓!                                         2018-06-18 15:30                                                   

                  讽刺艺术在我国文学史上有着悠久的传统。二千多年前的《诗经》就曾把讽刺作为一种重要的表现手法,而产生了《硕鼠》等讽刺名篇。从小说创作来看,在先秦寓言和晋唐短篇中都可找到讽刺的成分。到了明代,随着笑话谑语的发展,讽刺手法得到了较为广泛地运用,连《西游记》等神话小说也有不少成功的讽刺篇章。
《金瓶梅》作为一部描写世情、重在暴露的小说,讽刺的手法自然运用得更为普遍,几乎贯串全书,也显得更加成熟,它代表了明代讽刺艺术的水平。在这个意义上说,它也可以称得上是一部讽刺小说。

《金瓶梅》作为一部讽刺小说,作者兰陵笑笑生面对当时黑暗腐朽的封建官场,自然会将讽刺手法注入到了封建官场文化描写中,而且相当卓有成效。概括起来,这种讽刺手法在小说封建官场文化描写中,主要表现在三个特点:
第一个主要特点,言辞讽刺。作者将语义上溶合的言辞,把不协调的、矛盾的东西拧合在一起,借助语境的压力,造成表象与事象之间的对比,生发出了较好的讽刺效果。

例如小说第七十一回,有一段描写当朝皇帝的文字:
“这皇帝果生的尧眉舜目,禹背汤肩。若说这个官家,一才俊过人;口工诗韵,目览群籍;善写墨君竹,能挥薛翟书;道三教之书,晓九流之典。朝欢暮乐,依稀剑阁孟商王;爱色贪杯,仿佛如金陵陈后主。从十八岁登基,即位二十五年,倒改五遭年号,先改建中靖国,后改崇宁,改大观,改政和。”
这段文字,作者起笔就给这皇帝戴上了尧舜般贤帝的高帽,进而赞扬了这个皇帝的有过人的聪明才智,然而笔锋一转,却把他与孟商王、陈叔宝等历史上出了名的风流皇帝、亡国之君联系在一起,这无形中突出了他的朝欢暮乐,爱色贪杯,昏庸至极。
这段文字中讽刺特色最为鲜明的是“表象是尧舜,事象是猛陈”。这句从表面上是赞喻当朝皇帝,实际上是在嘲骂当朝皇帝,这既矛盾,又合情理,充满了讽刺意味。

又如小说中有的封建官员虽然出场很少,但同样能以其强烈的讽刺意义而让人难忘。右相李邦彦就是这么个封建大官僚。当杨提督被勃倒并殃及西门庆的亲家陈洪时,西门庆即派来保等人打点着钱财和华丽服饰进京斡旋。来保把赃物呈上去了。
李邦彦见后,便虚心假意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我怎好受此礼物?”然而,这个李邦彦却在心里盘算着这五百两金银只买一个名字,觉得很是值得。这是一个既仕途盂贼的典型人物,他的话音未落,旋即便收上给送来的赃物便走了,尤其荒唐的竟“将文卷上西门庆名字改作贾庆”。以子虚先生冒名顶替朝廷要犯,而居然能瞒天过海,这不仅揭露了右相李邦彦的装模作样与贪赃弄法,而且也是对虚伪腐败的封建官场文化的绝妙讽刺。

第二个主要特点,夸张讽刺。在《金瓶梅》中,作者将夸张表面上看着笔于场景,可笔锋所向却在人物。如小说在描写西门庆在太师府所看到的情景,有这么一段优美文字。
“但见:堂开绿野,仿佛云霄;阁起凌烟,依稀星斗。门前宽绰堪旋马,阀阅龙峨好竖旅。锦绣从中,风送到画眉声巧,金银堆里,日映出琪树花香。拚植香,截成梁栋;醒酒石,满砌阶除。左右玉屏风,一个个夷光红拂;满堂罗宝玩,一件件周鼎商葬。明羌羌悬挂着明珠十二,黑夜里何用灯油;貌堂堂招致得珠履三千,弹短饮尽皆名士。二又走过几座门,转过几个弯,无非是画栋雕梁,金张甲第,隐隐听见鼓乐之声,知在天上一般。”

这段描写文字,主要是运用夸张手法,绘声绘色地讽刺了蔡京这个当朝权相的奢华堕落的朝廷大官僚生活气象。与其说这是太师官邸,倒不如说更象珠宝商场内辟秦楼榭馆。作者兰陵笑笑生很是注重运用这种夸而多讽的笔墨,充分烘染出封建官场腐朽生活现象的本质,从侧面也映托出身临其境的封建大官僚的真实面目。
第三个主要特点,白描讽刺。《金瓶梅》封建官场文化描写中,很多场合,以白描讽刺的手法。
这种白描讽刺手法,与夸张讽刺手法虽然特色各异,但目的却相似,都是为了揭示事物的内在实质。因此二者常常和谐统一,相辅相成。几乎是不动声色且不加修饰地将人物与真相放在一起,自然而然地凸显其不可弥合的矛盾,往往使得当事人难以自圆其说,尴尬不己。

读者每每看到这样的场面,则会意一笑,且颇多回味。因为这样的场面中,人性的种种弱点均无以隐遁,令人警醒。《金瓶梅》的讽刺艺术之所以达到如此高的地步,其意义和价值正在于此。下面就略举一例,以见一斑。
第四十九回写蔡御史在西门庆家酒醉饭饱之后,到掌灯时分,走进留宿的翡翠轩时,只见两个唱的妓女,盛妆打扮,正在等待着他。这时,他一边嘴里佯装说着这样使不得呀,给人感觉他很正经,一边却携着这两个妓女的手,“不啻恍若刘阮之入天台……”

这段描写为鲁迅先生最为欣赏,曾一再予以指出。在这里确实是没有一个贬义词,然而情伪毕露。在风雅的言辞掩饰下面,把一个口是心非的封建官场的文化人和一个工于心计的封建官商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这既使读者感到可笑、可鄙,甚至于可恶;也使封建官场的吏治腐败得以极大的讽刺。
《金瓶梅》中的所有讽刺性细节描写,尽管给人以细致精微之感,但文笔却大都简洁凝炼,而没有拖泥带水之弊。不少场合,细节描写仅寥寥数笔,便使病态的封建官场文化无以遁形。
这样的讽刺技巧和效果,不仅在同时代的小说中是佼佼者,而且对后代如《儒林外史》等封建官场小说的影响也是深远和巨大的。从这个意义上看,《金瓶梅》中所表现出来的讽刺艺术深邃的内涵与多样的形式,这无疑是值得我们所借鉴的。
来稿/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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