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最美六首诗,一生至少读一次 2019-06-28 19:20
徐志摩毕生行径都是诗,一生与诗紧密相连。 ▼ / 偶 然 /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和林徽因在英国时相恋,然而回国后,林徽因嫁给了梁思成。物是人非事事休,当爱已成往事,一切皆偶然。相传徐志摩再次遇到林徽因时,便作了此诗。 ▲ 林徽因、泰戈尔、徐志摩 / 致 梁 启 超 / 我之甘冒世之不韪,竭全力以斗者, 非特求免凶惨之苦痛,实求良心之安顿, 求人格之确立,求灵魂之救度耳。 人谁不求庸德?人谁不安现成?人谁不怕艰险? 然且有突围而出者,夫岂得已而然哉? 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1922年秋,徐志摩回国石破天惊地发表了《徐志摩离婚通告》,立即成了头号新闻,成了中国离婚第一人。一句“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将恩师梁启超的规劝置之脑后,活得认真执拗、潇洒自在。 ▲ 张幼仪与徐志摩 / 沙 扬 娜 拉 /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1924年5月,徐志摩陪泰戈尔访日期间所写,是长诗《沙扬娜拉十八首》(赠日本女郎)中的最后一首。沙扬娜拉即日语“再见”的音译。 ▲一排左起:王文显、张歆海、徐志摩、张彭春,二排左起:辜鸿铭、泰戈尔,三排右为清华学校校长曹云祥。 / 雪 花 的 快 乐 /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 盈盈地,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1924年徐志摩爱恋上了富有才情的陆小曼,于12月30日写了这首诗。他这一生,不慕虚名,只恋风月;不求富贵,唯愿相守,为情爱舍弃家世而独居,更不惧流言碎语。 ▲ 徐志摩与陆小曼的订婚 /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悲哀里心碎!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1928年,徐志摩在经历种种挫折、痛苦与思索后所作。徐志摩一直在追求理想与美的状态,但他的爱情却永远处于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圣洁高贵之中,一旦接触到实际,幻想归于破灭。 / 再别康桥 /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徐志摩悄悄地走了,正如他悄悄地来。有人说,他活出了真自我,一切心理与行为皆为“爱 、自由和美”而生,爱恨分明;甚至也为自己选择的爱情和婚姻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1931年的今天,他似乎预言到了自己的宿命。他曾在《想飞》里说:“要飞就得满天飞,风拦不住云挡不住的飞……飞:超脱一切,笼盖一切,扫荡一切,吞吐一切……” 为浪漫而生的人,只能浪漫地死去。 只是这个实用的社会再遇不着这样一个 至情至性、认真虔诚到痴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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