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母亲，那奇怪的哀愁，成了心中永远的痛

继红

怀念母亲，那奇怪的哀愁，成了心中永远的痛                                    

            

        2019-09-30 09:13                    

                          
岁月催人老，还有多少时光会留给我们去说孝顺

“母亲有奇怪的哀愁/总是说到一半/就哭起来/之后/忘了//她红了双眼/哭湿半条手帕/看着身边/广大而无关的/世界啊/于是捏紧了手帕/虚弱的说/我忘了”每次读到这首台湾女诗人朱陵的《母亲》，都会忍不住流泪，都会忍不住回想起母亲的泪水。
母亲的泪水流的总是莫名其妙，那些年在我漂泊，每次回家，到家门前，母亲看见我们回家，她就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迎上来，抢着帮我们提行李。离家的时候，她会跟在身后一边走一边叮嘱，直到我们都走远了，回头仍然看见她在路上抹眼泪。

在家的日子，母亲不忙的时候，就会坐在我们的跟前，问长问短，我们的回答很多她都不懂，但我们还要说给她听，尽量说高兴的、简单的。有时候她听见我们工作很忙，她会拉过我们的手说：“别太累了，要吃好点……”我会告诉她，现在吃穿是不用愁的，这些都可以放心。
有时候说着说着话，不知道怎么了，她就开始流泪了，我们就有些烦她，父亲就说：“儿子回来了，高兴事，你哭啥呢？”然后她会赶快擦着眼泪说：“对对对，高兴，不哭不哭。”有时候，她坐在我们身边不说话，看着我们，看着看着就哭了。

母亲的眼泪来的总是那么突然，总会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候就触动了内心的柔软。就如同朱陵的诗歌中说的那样，总是说到一半，就哭起来，之后忘了，这种奇怪的哀愁，对于我们来说却一点不觉得奇怪，因为我们在她的心中。
这些年，我经常和爱人说起母亲的事，爱人总说：“老妈走得太早了，没命享受啊！”是啊，转眼间，母亲去世五年多了，三年前的中秋，我带爱人回家，到她坟前，我想告诉她，我找到那个让我牵挂二十多年的人了，我把她以儿媳妇身份带回来了，她也是二十年前来过我们家一次，你便念叨很多年的女孩。

是啊，母亲走得太早了，没命享受啊。我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想要好好孝敬她时，她却早已走了。她那样好，那样疼爱自己的儿子儿媳，可是我的爱人却错过了。人生有很多宿命的东西，让很多美丽的梦想不能实现。直到今天，我依然无法接受那么突然，仅仅是几分钟时间，母亲就会离我们而去，而且是他的孩子都不在跟前的时候。
然而这就是现实，已经快六年了，那些回忆还是那么清晰，而母亲却早已不在了。这些年，母亲的面庞时常会浮现在脑海中，母亲的声音也时常在梦中出现，然而母爱或者孝顺都已经成了“没命享受”了。
中秋过了，国庆长假又来了。假日还会回到山里，去陪陪年迈的父亲。岁月催人老，还有多少时光会留给我们去说孝顺和父爱呢？愿我的父亲永远健康，愿天下父母健康长寿。
肃竹2019.9.27.21:22于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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