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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大观园并不是桃花源,它是风月宝鉴的另一面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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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19 04:28:0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红楼梦:大观园并不是桃花源,它是风月宝鉴的另一面                                                         2020-12-18 07:00                    
                          

警幻与贾宝玉并列为“通部大纲”(第五回脂批),与“此书大纲目、大比托、大讽刺处”(第七十回脂批)的秦可卿,名虽不同,本质上却是同一人,都是隐指谥号“密”的胤礽,就如脂砚斋指出钗黛实为同一人,是“作者用幻笔也”。警幻仙子司掌的太虚幻境其实是建构在胤礽人生悲剧之上、又超越了悲剧的“道济天下之溺”的文学寓言之境

第五回宝玉在秦可卿卧室入梦,开始太虚幻境之旅,秦可卿卧室的壁上,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假托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幅对联,其联云: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画和对联,在“笔笔不空”的文本中,异乎寻常地出现了两次,且都与宝玉有关。

第五回宝玉梦游太虚幻境前,通过他的眼展示了一遍;第十一回,宝玉随凤姐探视病重将亡的秦可卿,触景伤情,又通过宝玉的心理活动再现一遍。脂批指出:“凡用宝玉收拾,俱是大关键。”画和对联,连续两次“用宝玉收拾”,其中的深意即暗示宝玉和秦可卿(警幻)之太虚幻境大有关系,是通部书的“大关键”。

宝玉最重要的戏份无疑是在大观园,作为宝玉及诸芳栖止之所,大观园“系玉兄与十二钗之太虚幻境”[注1](第十六回脂批),就是比托于秦可卿(警幻)之太虚幻境,这是有充分证据的。

第五回秦可卿第一次登场,而该回宝玉梦游太虚幻境,引梦、出梦皆是秦可卿,脂批即指出其中大有深意。宝玉看过了十二钗卷册,随警幻来到后面,“但见珠帘绣幕,画栋雕檐,说不尽那光摇朱户金铺地,雪照琼窗玉作宫。更见仙花馥郁,异草芬芳,真个好所在!”脂砚斋指出:"已为省亲别墅画下图式矣!”

第十七回,贾宝玉大观园试才题对额,在题完潇湘馆、稻香村、蓼汀花溆和蘅芜苑等处之后,来到正殿,“心中忽有所动,寻思起来,倒像那里曾见过的一般,却一时想不起那年月日的事了。”脂砚斋又指出,“仍归于葫芦一梦之太虚幻境。”

可以说,第十七回之后开启的通部书的重中之重一一大观园之文,看似与秦可卿(警幻)和太虚幻境无关,实则大有干系。这或许就是警幻仙子戏份不多,却是“通部大纲”之一;秦可卿早早于第十三回就回归幻境,却是“此书大纲目、大比托、大讽刺处”的原因所在。

隐指废太子胤礽的秦可卿,在文本中是正统之象征,而太虚幻境是因胤礽而有,作为通部书中的重中之重,比托于太虚幻境的“玉兄与十二钗之太虚幻境”的大观园,当然就具有了正统之象征的意涵。

其实,第十七回“大观园试才题对额”,文本对宝玉题"蓼汀花溆”一节的描述,已经暗示大观园隐藏不同寻常的含义。对清客所拟的“武陵源”三个字,贾政笑道:“又落实了……”对清客所拟的“秦人旧舍”四个字,宝玉道:“这越发过露了,`秦人旧舍‘说避乱之意……”清客之后,宝玉题曰“蓼汀花溆”,作者借贾政之口,批宝玉胡说,但元妃归省下舆登舟,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蓼汀花溆”四字,则犹如醒目之至的新闻头条。

元妃看了,笑道:“‘花溆’二字便妥,何必‘蓼汀’?”,贾政听了,赶紧移换。但是,“蓼汀花溆”在后文中依然使用,如第六十一回,文本提到,柳五儿“正走蓼溆一带”。“蓼汀花溆”命名及使用过程,一路下来,九曲十八弯,又是“落实了”,又是“越发露了”,又是“批胡说”却保留,又是删改了后面却仍然使用,作者为了一个名称如此大费周章,反反复复,甚至自相矛盾,在“笔笔不空”的文本中,其实是非同寻常的提醒和暗示一一包含“蓼汀花溆”的大观园大有深意。

想要领会其中的深意,必须“细心体贴”文本关于清客拟“武陵源”、“秦人旧舍”的细节描述。清客拟的“武陵源”、“秦人旧舍”两个名字,固然只是“绿叶”,用以衬托“红花”宝玉,但在“笔笔不空”、“表里皆有喻”的文本中,“绿叶”自有其妙处。

如大观园的正殿最终定名为"省亲别墅”,但也曾用过“天仙宝境”、“蓬莱仙境”之名,脂砚斋对宝玉在此处的心理反应“心中忽有所动,寻思起来,倒像那里曾见过的一般,却一时想不起那年月的事了”批道“仍归于葫芦一梦之太虚幻境”。因此,“天仙宝境”和“蓬莱仙境”两个名字,也并不只是行文秘诀“文似看山不喜平”,而是大观园正殿“省亲别墅”确实当得起这两个名字。

同样,“武陵源”和“秦人旧舍”也与“蓼汀花溆”的真实寓意密切相关。贾政笑说“武陵源”“又落实了”,而第六十三回,袭人占得桃花花名签,题的也是“武陵别景”,上有一句的诗“桃红又是一年春”,此句旧诗来自宋朝谢枋得的《庆全庵桃花》,文本引用这一句,其实意在上一句“寻得桃源好避秦”。对“秦人旧舍”四个字,宝玉道:“这越发过露了,‘秦人旧舍’ 说避乱之意……”这样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蓼汀花溆”大有深意,包含着“蓼汀花溆”的大观园是作者精心设置的避“秦”之乱的“玉兄与十二钗之太虚幻境”。

通部书中,有秦可卿之“秦”,但显然避“秦”之乱之“秦”,与秦可卿无关,因为秦可卿之“秦”隐喻胤礽之清,是文本中的正统清,可称之为“正秦”。参照历史和文本暗示,避“秦”之乱中的“秦”是雍乾之清,是文本中非正统的清,可称之为“暴秦”。“蓼汀花溆”作为“比托于秦可卿”的“玉兄与十二钗之太虚幻境”一一大观园的一部分,是避“暴秦”之乱的所谓的“武陵源”、“秦人旧舍”,大观园当然就具有正统之象征的意涵。

事实上,所谓“避秦之乱”的大观园,或许有它的文学原型,但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因为宝玉及诸芳等一干风流冤孽下凡造历幻缘,已是末世,此时,胤礽已死,“正秦”只剩依稀残影,而“暴秦”甚嚣尘上,因此,文本中的大观园只是作者寄寓政治梦想的“玉兄与十二钗之太虚幻境”。

幻境大观园寓言包含“三春”和“三秋”的正统之“九十春光”[注2]。诗社在大观园中具有重要的隐喻意义,由于以胤礽为中心的“九十春光”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而悲剧其实早在胤礽第一次被废(即“第一春”结束)时已经注定了,因此,宝玉和诸芳于大观园“第一秋”起诗社,吟诗品蟹,表面上是欢畅的聚会,飞扬的激情,宝玉和诸芳如花的青春在秋日里恣肆地绽放,但其实别离的哀愁已经潜藏其中,因为诗中已经暗示他们薄命的结局。

大观园的第二年(即“第二春”和“第二秋”),正统之象征胤礽的声势已大不如前,非正统之雍正强势上位,胤礽也在此期间魂归幻境,因此,大观园第二年无诗社。大观园的“第三春”,虽然林黛玉重建了桃花社,但已是暮春,而且桃花社的开篇之作一一林黛玉的《桃花行》让宝玉一反常态,不但不加以赞赏,反而滴下泪来。

接下来,宝玉和诸芳在潇湘馆所作的柳絮词,凄云惨雾已弥漫于其间,随后又在潇湘馆放飞预示各自结局的命运之风筝。而下一回,文本马上进入大观园之“第三秋”,因此,大观园之“第三春”是聊胜于无的“残春”[注3]。

脂批指出:“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只有透过“大旨谈情”的风月宝鉴正面,看到“看不见”的风月宝鉴背面,才能理解作者的“其中味”。表面上脂浓粉香、岁月静好的大观园,实际上波谲云诡、暗潮汹涌。“沉酣一梦终须醒”,在正统与非正统激烈冲突之下,幻梦终将破灭,而玉兄与十二钗将不得不“各自须寻各自门”,其中蕴含着“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深沉感伤,因此,作者才有“一把辛酸泪”。

注1、该批将太虚幻境写作太虚玄境,这是她所处的乾隆朝的文字禁忌,因为触犯了康熙的大名,但脂砚斋这样写,显然有她的深意一一或许是在暗示康熙(玄烨)过后的雍乾两朝,正统已成幻梦,真正的正统只存在于“玄”烨时代。

注2、后文将会对“三春”、“三秋”和“梦时间”作进一步深入探讨。

注3、“一部书全是老婆舌头,全是讽刺时事,反面春秋”(第四十三回脂批),王夫人惑奸谗抄检正统之象征一一大观园,后又剥夺凤姐的权力,最终获利的却是贾环、赵姨娘、邢夫人、贾赦等,“写假则知真”(第二回脂批),真实的历史就是一一康熙废掉胤礽,最终却是雍正登基。

作者:郭进行,本文为少读红楼原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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