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写人眼睛的唐诗，出自李贺笔下，“一双瞳人剪秋水”

兰梅

最美的写人眼睛的唐诗，出自李贺笔下，“一双瞳人剪秋水”                                                         

2021-09-05 15:28                    
                          

诗人们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不仅仅是自然界的美景，更有美人。当年《诗经》对美人有过精妙的描绘：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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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句所比喻的都是农事生产的动植物，手像是春天柔嫩的草芽，皮肤像是白润的凝脂，牙齿像是齐整的瓠子，嫣然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但是这短短的诗句，都已经显现出了中国式对美人形象的审美：

手和皮肤都是白白嫩嫩的，牙齿是整齐的，爱笑，眼睛大且有神。

中国式的审美，对眼睛多有经典的描写，比如在一千多年前的唐诗之中，就有了“一双瞳人剪秋水”的绝妙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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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写眼睛的唐诗，究竟美在何处？

首先，对眼珠和眼白都用了精妙的词语。

“瞳人”指的是眼珠，今天也有人写成“瞳仁”，泛指眼睛。“秋水”更多指的是眼白，多形容目光明澈。由“秋水”可以引申出很多的味道，比如“望穿秋水”，形容等待的时间太久，眼睛都望穿了；而如果把秋水的“水”换一个字，变成“秋波”，则更有无穷的。

如果把这两个词换成眼珠和眼白，诗歌的韵味恐怕就已经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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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这一句诗歌当中最为亮眼的字词，莫过于“剪”。

如何才是“剪”？语意解释为“用剪刀等使东西断开，除掉”，在诗句中形容什么？形容人在眨眼，一眨眼，一闭眼，这就是在“剪”，“剪”的东西呢？就是眼底的那一汪秋水。

如此精妙的用字，真真是呈现了经典诗词的魅力。

在今天，这样的诗句读来，必然觉得是形容美丽女子的眼波流转，毕竟《诗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最亮眼的就是女子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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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原文，在李贺的笔下，其实写的是一个男孩。原文如下：

头玉硗硗眉刷翠，杜郎生得真男子！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

竹马梢梢摇绿尾，银鸾睒光踏半臂。东家娇娘求对值，浓笑书空作唐字。

眼大心雄知所以，莫忘作歌人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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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贺所写的《唐儿歌》，赞颂的是当时唐朝宰相杜黄裳的儿子。其子富有精气神，且相貌不凡，还出身于显贵之家。李贺少年仕途坎坷，写这样的诗篇干谒，带有得到对方认可且加以提携的味道。即便如此，诗人还是留下了这样绝美的诗句，也足以显露了他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