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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奇案:为泄私愤,老讼棍以盗骨移尸之计诬告,哪知遇到蓝县令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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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8 18:29:3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清代奇案:为泄私愤,老讼棍以盗骨移尸之计诬告,哪知遇到蓝县令                                                         2021-11-08 14:01                    
                                  话说清朝雍正五年七月十三日这一天,刚被任命为县令的福建才子蓝鼎元,到广东省普宁县走马上任。
蓝知县到任才一个多月,堂下忽然有衙役报告有人喊冤告状。他吩咐左右将告状人带上公堂,问道:“告状人,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何冤情?”
那人答道:“回禀大人,小人姓王名士毅,家住本省潮阳县。因堂妹被人毒害身死,特来鸣冤,恳请蓝大人为小民做主。”
蓝知县说道:“王士毅,你堂妹叫什么名字?被何人毒害而死?慢慢讲来。”
“回禀大人,我堂妹名叫阿雄。”王士毅面带悲痛,向蓝知县诉说案情:“因为伯父死后,阿雄的母亲改嫁到普宁县,给县民陈天万做妾,所以堂妹阿雄也随母亲到了陈家。不料,陈天万的结发妻子许氏妒忌阿雄,因此趁她生病的机会,下药将她毒死。”

蓝知县问道:“我来问你,你说你堂妹阿雄被许氏毒死,可有何证据吗?”
“有,大人!”王士毅说:“阿雄死后十指弯曲,唇齿青紫,纯属毒药所致。”他说着,双手捧上一份具结保证:“蓝大人,这是我的具结画押,如有半点不实,小民甘愿受罚!”
蓝知县听了王士毅振振有词的案情陈述,觉得似乎可信。于是,第二天早晨他亲往阿雄的墓地去查验,但坟墓挖开后,却不见尸体。蓝知县刚要询问,王士毅便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并当场对陈天万提出指控:“陈天万,我堂妹的尸体哪里去了?这分明是你心里鬼,害怕从尸体上验出伤痕,大胆移尸灭迹!”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陈天万全家人互相呆望,惊恐万状,说不出一句话来。蓝知县却平心静气,仔细讯问,得知阿雄生前曾身患痢疾达两个月之久,并传唤当时经手的医生,进行调查核实,结果证明阿雄确实患过痢疾,情况完全属实。蓝知县又仔细观察陈天万的妻子许氏,只见她腹大如牛,一蹲一坐,却要三四个人搀扶。据说她患这种蛊病已经有九年多了,看她那痛楚悲伤的神情,再听那凄切哀惋的声音,并不像个嫉妒凶狠、敢于下毒的人。那么,阿雄到底被何人所害,尸体究竟被何人盗走呢?

蓝知县问遍了十几个证人,并对他们再三追查讯问,可是都不知道阿雄的尸体现在何处。他反复思索,判断,最后断定:偷走尸体的人正是原告王士毅。于是,他派人传来死者的生母林氏,问道:“你是阿雄的母亲吗?我问你,阿雄死去那天,她堂兄王士毅到你家来过没有?”
“没有。”林氏回答说:“那天我邀请过他,可是他没有来。”
蓝知县又问道:“他第二天来过吗?”
“来过。”林氏停了停,又说:“但是没进我家,只说到他表姐家就走了。”
“表姐可有丈夫、儿子吗?”
林氏答道:“有个男孩儿叫廖阿喜,年约十五六岁。”
蓝知县当即派人传来廖阿喜,问道:“阿喜,二十八日那天,王士毅到你们家去做什么?”
阿喜说:“他没有到我家里来,我是在路上遇见他的。”
“他跟你说过什么?”蓝知县问道。
“他问我阿雄现在埋葬了没有?我告诉他已经埋了。”
蓝知县说:“他还问你什么了?”
阿喜回答说:“他又问我埋在什么地方了?”
蓝知县急问道: “那你怎么说的?”
阿喜答道:“我说埋在后边岭上。他听完就走了。”
“没错!”蓝知县听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偷尸人就是王士毅!”

蓝知县吩咐左右把林氏和阿喜带下堂去,然后立即传讯王士毅。他单刀直入地猛然喝道:“王士毅,你将阿雄的尸体偷到哪里去了?”
“啊――没,没有。”王士毅猛地一惊,连忙说道:“大人,我怎么会偷我妹妹的尸体?”说着,头上冒出一滴滴豆粒儿大的冷汗。
“王士毅,我问你,二十八日那天你到你表姐家去做什么?”
“我,我没去!”王士毅神色慌张,又急忙改口道:“不,我去了,我是去给阿雄吊丧。”
蓝知县厉声问道:“吊丧为什么不到死者家里去?”
“这……”
啪!——蓝知县猛拍了一下惊堂木,怒斥道:“王士毅,明明是你将阿雄尸体偷走,为何反诬陈家盗尸?居心何在?还不从实招来!”
王士毅如捣蒜般连连叩头,继续争辩说。 “大人,冤枉啊,实在没有此事……”
“大胆!还敢狡赖,左右看刑伺候!”

一声令下,两个差役给他戴上夹棍,用力猛夹,只听王士毅惨叫一声,顿时两手血肉模糊。他挺刑不过,连声哀求道:“大人饶命,小人招认!是我雇了两个乞丐,趁夜间掘开阿雄的坟墓,抬走了她的尸体。”
蓝知县随即问道:“阿雄的尸体如今藏在何处?”
“是他们抬走的,我不知藏在哪里。”王士毅又施展出狡猾的抵赖伎俩。
“指使你干这件事的讼师叫什么名字?”
“讼师?这——”
王士毅又支支吾吾,不讲实话,看来他似乎恐怕有人在旁边监视,蓝知县沉思一会儿,突然喝道:“来人!将王士毅重打三十大板!然后押解回城,披枷示众!”
接着,将陈天万一家人和乡里受牵连的人全都当堂释放。
当时,堂下围观者有几千人,都认为此案已处理完毕,纷纷朝堂上欢呼跪拜,人声震撼着整个大厅。
喧闹中不能忘记冷静。蓝知县在回城的路上一直在思索着这棘手的案情。还没走到半里路,他就暗中把精明健壮的差役林才唤到跟前,悄悄地说:“你立刻换掉衣帽,先跑回城内,火速奔向东门旅店,问清潮阳客人王士毅在店里住宿了几天,现住哪个房间。那房间里有一个客人,你把他绑来见我。”
林才领命而去,果然在旅店中擒获了讼师王爵亭。这个人举动从容,不露声色,好像不知道这个案件一样。他一口咬定:与王士毅素不相识,王士毅也不回头看他。他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十分坚决,几乎是无懈可击。

蓝知县见来者不善,决心加倍谨慎,细心,处处认真对付。他猜测:办理代书和找保人的事,王士毅不能单独进行。于是,他秘密传讯代书人和保人,他们都说这个人曾一起来过。但是,王爵亭还不招认,蓝知县又命人拿过纸笔,叫他写供词。结果发现他的字迹与王士毅原告状纸上的字迹,几乎完全相同。
蓝知县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之后,对王士毅使用了加在脖子和手足上的“三木”刑具,重刑之下,他终于供出了真情。原来,这是老讼棍陈伟度指使策划的诡计,叫他们将阿雄的尸体偷过县境,埋藏在乌石寨外。但是具体埋在何处?还得审问陈伟度,这个秘密连王士毅都不知道。
蓝知县又派遣差役快速奔驰,连夜将陈伟度擒获归案。陈伟度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比王爵亭要阴险老练十倍。他一到大堂,就装出十分恳切的样子,为陈天万鸣冤叫屈,声泪俱下地说:“陈天万是我的族弟,这两个人丧尽良心,想要用虚言假语陷我弟弟于死地。今天有幸遇到你青天大老爷,你像神明般洞察到他们的奸计。如今,他们陷害我弟弟不成,又想加害予我,假如没有包龙图再世,我兄弟死不瞑目啊!”

这番话讲得有声有色,似乎很有道理,使蓝知县闪过了怜悯和释放他的念头。但他发现陈伟度两只眼珠叽哩轱辘乱转,不像个善良的人,因此就用试探的口气说道:“好一个讼师啊,你的话合情合理,娓娓动听,倘若遇到别人,肯定把你放了,可今天你不幸遇到了我,你既然知道我是包龙图再世,那就不该再来虚情假意地欺骗,老老实实从头招供,则可以得到宽恕,从轻处理。”
陈伟度听了蓝知县的话,不禁愕然,一时无言答对。
王爵亭上前指着他说:“陈伟度,你还是从实招供吧,当初你我三人,在乌石寨门楼中共同策划这件事时,你还援引杨令公盗骨的故事来教我们如何偷尸越境呢!你说了一大堆这样的妙处:一不必担忧,验尸无伤!二则偷尸过境,隔县不受管辖,用不着担心事情败露,三则官府会认为被告害怕治罪而偷尸灭迹,这样,陈天万弟兄、妻妾和乡保邻里等人,都会先后受刑,让他们在夹棍之下和拶子的酷刑之下,皮肉糜烂,受尽苦痛,四则尸骨失踪,审理的官员也无法了结此案,我们就可以在称心满意、大功告成之后,开门收受贿赂,听凭我们和息此案,哪个敢不服从?我们发家致富就在此一举了,五则在此案和解平息之后,仍然不要说出事情的真相。只要阿雄的尸体长期找不到,我们就永无后患。”
说到这里,王爵亭长长叹了一口气,痛悔交加地说:“直到偷出尸体,过境埋藏之后,我们三人还一起狂欢痛饮,自吹自擂,说什么这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妙计奇策,即使包龙图再生,也无法查出事情的真相。可今日的事情,还有什么可说的!既然遇到了包龙图,何不照实供认,独使我二人受罪?”
这一席话似乎使陈伟度受到一些震动,他半晌沉默不语。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歇斯底里地乱嚷乱叫,不肯服罪。蓝知县再次试探他说:“你虽然没有同谋,但行动还不够谨慎,做事还有漏洞,王爵亭和王士毅,既然是你族弟的仇人,你为什么在东门旅店与他们同餐共饮呢?”
蓝知县的话似乎使陈伟度感到意外,他慌忙答道:“这不过是偶然一次罢了。”
蓝知县追问道:“偶然在一起吃一顿饭,似乎还说得过去,一连几天在一起吃喝,也是偶然吗?”
陈伟度狡辩说:“普宁县没有几家饭店,不得不碰到一起。”

“不对!”蓝知县厉声说道:“你们连日来在旅店密谋策划,我早就知道。难道仇人相遇,会有这么多话可说吗?”
陈伟度信口乱说道:“因为爵亭他们陷害我弟,所以我用好话从中相劝啊!”
蓝知县穷追不舍,再一次追问道:“你夜间与他们同住在一起,又是为什么?”
陈伟度再次抵赖说:“没有这回事。”
于是,蓝知县又秘密提审了王爵亭,仔细追问他们夜间住宿的地点,房屋里被帐、用品安放的位置。问后,他又在城里林泰家先后传唤林泰父子,对他们进行隔离讯问。证明陈伟度、王爵亭在他家同住过三个夜晚,丝毫不错。同时,还证明他是同谋主使者,这一点也确凿无疑。
于是,蓝知县命令对陈伟度实行夹棍刑讯,他这才供认:他曾与陈天万因为变卖祖屋的事有过一点小小仇怨,因而借此事对他进行陷害,以泄私愤。同时,他还供出阿雄尸体现埋在乌石寨外下溪屋,深三四尺,墓上有一棵砍掉半截的树作为标记。
蓝知县将陈伟度拘禁起来,派差役管押王爵亭,前往陈伟度所供认的地点去寻找阿雄的尸体。他一面把此事报给潮阳知县,一面写公函给塘边关卡的武官,叫他们带领兵丁同往。到达埋尸地点,按照陈伟度的话,掘地四尺,起出一个蒲席包,里面果然有一具女尸。

差役们把女尸抬回普宁县,蓝知县让林氏和陈天万到场辨认尸体,确是他们死去的女儿阿雄。接着,又命官府验尸人对阿雄尸体进行检验,结果全身上下没有发现任何其他致死的迹象。这时,王士毅尴尬地低下头来,无话可说,陈天万见了陈伟度,流着眼泪说道。
“伟度兄为什么到了这一步啊?我与兄本是同宗的亲人,没有什么大的仇怨,虽然以前因为变卖祖屋而产生一点小意见,兄曾说要害得我倾家荡产,甚至连一锄之地都不留给我。但当时我以为这不过是个玩笑,没有想到你果然做出这等事来。今天不是兄自己说出来,我还不知道祸从何来呢!现在我的事情已经查清楚,而兄却苦了自己,这可怎么办啊!”
陈伟度抬起头来,长叹一声,说道:“这都是我的错,不必再说了!”
有人劝蓝知县将这件案情呈报上级,那样必定会官声大震,名扬四方。而蓝知县所想的却不是这些,他说:“如今,普宁县正当连年灾荒歉收之后,我到任才一个多月,地方治理还没有起色。这三个恶棍固然是罪大恶极,不容宽赦,但如呈报上级,押赴省府,必定要牵累很多人。我不忍为赚取自己一点名声,而使百姓受连累身遭解押之苦。”
于是,蓝知县命令差役将王士毅、王爵亭、陈伟度三人,各打一百大板。又叫人制作一块木牌,把他们所做的坏事都详细地写在上面,命乡里百姓轮流高举木牌一道走,给他们三人戴上枷锁,押到各乡周游示众,普宁县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结语:王爵亭的计谋浅陋,有失高明;可陈伟度却老谋深算,诡计多端。盗骨移尸的办法确乎不错,当王士毅为阿雄伸冤哀鸣,当堂具结保证的时候,当他在阿雄的坟前振振有词的时候,如果对陈天万全家人施以夹刑,也不能说为官者冤枉他们啊。即使将来案情能够查清,有平反昭雪那一天,但目前他们遭受的痛苦也是不堪设想的。由此可见,清代县官是很不容易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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