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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知青回忆：私买5斤羊肉差点出事，偷水库的鱼以为没人知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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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4-27 05:56:3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东北知青回忆：私买5斤羊肉差点出事，偷水库的鱼以为没人知道 2022-04-26 22:39

俗话说“跟着木头混，三天饿九顿”，想要吃饱饭，人必须学得机灵一点。
当年知青下乡的时候，因为人多粮食少，大部分人不得不饿着肚子，但是对一个上海知青来说，饥饿的感觉不常有，他有各种办法喂饱自己。

（以下内容由知青回忆整理，文中人物系化名。）
葛松林是个典型的上海知青，他对于“规矩”的看法比较灵活，能遵守就遵守，不能遵守就想办法避开。
他下乡的地方是黑龙江某农场，刚到分场不久，他就瞧出事情不太对劲——吃得太差了。
食堂伙食水平比较低，虽说每月10块钱包伙，但基本上没有任何油水，全是萝卜青菜。他跟几个知青想自己改善伙食，分场又下了命令，严禁知青自己做饭，连从家带的大米都要上交。
“这一天天清汤寡水，再吃下去要饿死人喽！”有人说。
“是呀，腿都抬不动了。”
“你们想吃羊肉吗？”葛松林问。
“想，可是上面不是命令禁止知青买肉吗？”
葛松林凑近大伙，小声说：“咱们不能买，老职工可以买呀！”

他说出主意，大家一下就心领神会了。几个知青凑了2块钱，交给一名老职工，托他买羊肉。
当时羊肉4毛一斤，2块钱可以买5斤，知青们拿走4斤，剩下1斤给老职工，算是酬劳。
他们拿到羊肉，跑到猪棚的宿舍，用铝锅炖上。葛松林又把私藏没有上交的大米拿出来，蒸了一锅米饭。
就在煮肉的时候，猪舍的王兽医推门进来，他一看好几个知青在屋里，问了一句：“干什么呢？”随后走到炉子前，揭开了锅盖看了看，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怎么办？王兽医不会去报告吧？”有人开始担忧。
“哎呀，场里发现我们吃肉，会怎么处理？”
“最少是记过。”
几个人想立刻离开，葛松林拦住大家说：“这肉马上就煮好了，就算挨处分，咱们也要把肉吃完，把汤喝干。”
大家觉得有道理，横竖都要挨处分，那不如先吃饱了再说。

知青们吃饱喝足，收拾了锅碗，回到宿舍躺下后，也没人来找他们训话，大家一合计，知道王兽医比较仗义，没把事情说出去。
老乡们体谅知青的不易，做事比较留面子，但葛松林倒没有任何思想包袱，他偷鸡摸狗的事没干过，但偷鱼的事经常做。
东北的冬天，水库都会上冻，水面结了厚厚一层冰，不仅能走人，过马车都没问题。
为了利用冰面承重的特性，改善伙食条件，农场的水利队会在水库冰面上打个洞，下一张渔网，到时间把网拉上来，至少能有十几斤鱼。
葛松林发现了水利队的一个漏洞：他们白天去下网，第二天早晨去起网，那么，半夜的时候就有机可乘了。
他跟几个知青总是半夜到水库上，寻找白天水利队打的冰洞，然后把渔网捞上来，一般来说都能有十几斤鱼。
他们把鱼拿走，再把网放进去，到了早上，水利队起网的时候只会觉得运气不好，鱼打少了，不会发现有人偷了鱼。
葛松林他们把鱼拿回宿舍，就插在屋子后面的雪堆里，借用大自然的温度当冰箱。

吃的时候给鱼化冻，简单清洗一下，找来最大的铝盆当锅。
大铝盆既是知青们的洗脸盆，也是洗脚盆，更是做饭的锅，他们对炊具不挑，但对鱼的做法还是挺挑剔的。
因为没有油，就将鱼肚子最嫩的那部分切下来化成鱼油，然后用鱼油把鱼煎一下，再倒入水和辣子，煮成一锅乱炖。
不知道是水库的鱼本身没有腥味，还是他们太馋了，总之，在吃鱼的时候没人觉得有腥味。
后来葛松林专门问过水利队的老乡：“冬天的时候，我们天天偷水库冰洞里的鱼，你们都没发现。”
“可拉倒吧，下网啥样子，拉起来啥样子，我们能不知道？只是没人拆穿你们。”
在葛松林的知青记忆中，吃水库冰洞的鱼算“偷”，不光彩，但是吃“麦鱼”就没任何问题。
有一年，水库决口，分场有大片麦田被淹了，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要抢收麦子，减少损失。但是分场领导剑走偏锋，不仅没有组织抢收，反而安排捞鱼。

葛松林问有经验的老乡：“为啥不抢收麦子？”
“淹水面积不大，刚好可以报损。你们有口福了，可以吃麦地里的鱼。”
正如老乡所说，葛松林等知青被组织起来，到被淹的麦田里捞鱼。
这些鱼都是水库里养的，比较肥大，平时在开阔的水域里，想抓住它们确实还有些难度，但是现在它们随着水流被冲进了麦田，被一行行麦子阻挡，躲也没处躲，游也游不快，捞它们根本没有难度。
知青们抓麦田里的鱼，几乎不用工具，空手一抓一个准。

因为鱼实在太多，知青们都不知道抓了多少，此后一个星期，食堂天天做鱼，人们罕见地吃腻了一种食物。最后，一盘好几条的红烧鲫鱼才卖3毛8分钱，即便这样都没人吃。
几十年后，葛松林在上海的家中，模仿当年的做鱼手法，尝试着用铝锅煎鱼，尝了一筷子就放下了，喃喃道：“怎么这么腥呢？以前不是这个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