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惺忪着双眼打开窗帘。啊!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窗外灰蒙蒙的,能见度不足百米,无往日晨练、叫卖的喧嚣,只有雨滴落地的“哗啦哗啦”声。雨水滋润着春天的土地,缓解了久日无雨的旱情。 “ 下雨了,太好了”,父亲高兴了。父亲在离家不远的河道旁镐刨锹挖的开了一块几十平米的地,种了一些时令的小菜。近日无雨,土地干涸,刚出土的小菜苗搭了着“脑袋”贴在了地皮儿上。父亲穿好衣服,披上雨衣,准备出门。母亲大声说:“下雨了,出去干什么”?“不用你管”,父亲没好气的说。站在我家后窗,能隐约看到父亲劳作的身影,他好象趁着下雨种着什么。父亲对他这块地情有独钟,侍弄它就像侍弄孩子似的。地刚开化不久,他和物业公司借了一辆手推车,从很远的地方推来十几车土垫到了他的开荒地上,把石头一点一点的捡走,地的四周用石头围起了低矮的围墙,然后又骑车到农村要了一些农家肥。半个多月前,他把地打成了垅,垄沟笔直笔直的,种上了生菜、菠菜、香菜和小葱,垅背儿踩得平平的,亮亮的,像能照出人儿似的。自从种子入地后,他像盼望婴儿出生一样盼望着小苗出土,天天蹲在地里摸摸这儿,抠抠那儿,不喊吃饭不回家,母亲说他得了“病”。种子在地里发芽了,小绿芽梗着脖儿钻出了黑褐色的土面,父亲乐了。小苗一天一天的长大,每每见到熟人,父亲总是炫耀着像人们介绍他的“杰作”。天有些旱,父亲急了。他用铁锹从河里往他的地里撩水,锹一扬一落,水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水面,然后落下来,但大多都散落到了菜地的外围。无奈,父亲和邻居借了水桶,一桶一桶的往地里拎水,可尽管如此,小菜苗还是发黄发蔫。这不,看到下雨了,父亲冒雨出去了。 天大亮了,我站在窗前往地里看,父亲的身影已不在模糊,他一会蹲着,一会站起,并不魁梧的父亲穿着雨衣显得异常伟岸高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