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1296|回复: 3

当兵时，我把提干名额让给战友，谁料二十年后他女儿进了我家的门 [复制链接]

大志

版主

Rank: 7 Rank: 7 Rank: 7

电梯直达

楼主

发表于 2024-12-20 05:59:4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当兵时，我把提干名额让给战友，谁料二十年后他女儿进了我家的门 2024-12-19 10:18

发布于：黑龙江省

＂老何，你儿子相亲的对象，是我闺女！＂电话那头传来许东升熟悉的嗓音，我一时愣住了，这二十多年没见的老战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窗外飘着雪花，2023年的年味儿越来越浓。屋里暖气开得足，我却觉得手脚发凉。
握着手机，看着墙上那张泛黄的老照片，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闷热的夏天：操场上的柏油被太阳晒得发软，我和许东升并肩站在那里，汗水打湿了军装。
那会儿真没想到，二十多年后，我们的孩子会成为一对儿。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心里五味杂陈。
1995年的军营里，我和许东升是出了名的＂铁哥们＂。那时候部队刚刚开始推广普通话，他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腔，说话的时候老是把＂了＂说成＂喽＂，惹得连里的战友们总是笑话他。
可这个东北大个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要强。每天早上五点，他就起来对着操场大喊＂青松翠柏＂，愣是用了半年，把普通话练得比谁说的都标准。
那会儿我总笑他：＂你小子这么拼命，是想当播音员啊？＂他憨厚地挠挠头：＂咱不能让家乡人丢脸不是？＂
夏天的训练最是煎熬，蚊子在耳边嗡嗡直叫，汗水顺着领子往下淌。记得有一回，许东升在五公里越野中突然抽筋，疼得直咧嘴，我二话不说，背着他跑完了最后两公里。
从那以后，我们形影不离，战友们都叫我们＂连体兵＂。训练场上，他的动作标准得跟教科书似的；射击场上，我的成绩总是压他一头。
部队里掀起了学习热潮，我俩挑灯夜读是常事。他的床铺就在我上铺，半夜经常能听见他翻书的沙沙声，有时候实在撑不住了，还会小声嘟囔几句家乡话。

那时候，我们共用一个台灯，省下的电费凑一块买资料。为了省钱，连肥皂都是对半分，战友们笑话我们抠门，我们却乐在其中。
那是个特别的下午，训练结束后我正在擦枪，许东升突然递给我一封信，是他老家寄来的。＂志军，你看看。＂他的声音有点发涩，手都在微微发抖。
那封印着油渍的信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他爹得了重病，家里揭不开锅，妹妹的学费都快凑不齐。看着信上那些字，我仿佛看到了他妹妹站在破旧的土房前，盼着哥哥能帮她圆大学梦。
提干名额只有一个，按考核成绩，我俩差不多。看着许东升日渐消瘦的脸庞，我心里一横，主动找到连长说身体有问题，要退出考核。
连长起初不信，拍着桌子骂我犯傻。可我就是不改主意，整整磨了三天，他才勉强同意。那天晚上，许东升知道后，跑到我床前，眼睛红红的：＂老何，你这是为啥？＂
我装作满不在乎：＂考那玩意儿干啥，我家里不也挺好的嘛。再说了，你小子不是普通话练得比我好吗？＂说这话时，我故意把＂了＂说成＂喽＂，逗得他破涕为笑。
许东升提干后，把每月津贴大部分都寄回了家。常常饿着肚子去训练，我偷偷给他塞馒头，他总是推辞，最后被我硬塞进口袋。
不光如此，他还总是默默帮助战友。有回新兵小张想家，整天闷闷不乐，他二话不说把自己仅剩的十块钱请人吃面，还给人讲东北的笑话。就这样，他在部队里树立了好口碑，后来还评上了优秀军官。

这些年，日子过得飞快，变化太大。我转业到地方后，开了个小店，也算有了个安稳日子。每逢过节，许东升总会打个电话，聊聊家常，说说近况。
转眼二十多年过去，我家明远都大学毕业了，在市医院当上了医生。小伙子倔强，从不肯走后门，硬是凭本事考上了心外科。
说来也巧，明远和许东升的闺女暖阳是在社区义诊活动上认识的。暖阳是个小学老师，周末总爱参加公益活动。那丫头性格像她爸，心地善良，做事认真。
头一回见面，这丫头还跟明远急了眼。那天气温高达35度，老年人特别多，都排着长队等着量血压。暖阳看见明远给老大爷量完血压就急着叫下一个，当场就板着脸说：＂医生同志，这样可不行，得认真测三次才准确。＂
明远那个倔脾气上来了，梗着脖子说：＂我是专业的。＂暖阳也不示弱：＂专业更要认真负责。＂两人就那么杠上了，谁也不让谁。
谁知道这一杠，倒擦出了火花。明远回来跟我念叨：＂爸，那姑娘性子直，可说得在理。＂后来啊，这两个年轻人竟处出了感情。
只是事情也没那么顺利，我老婆一听说对方是农村的，直摇头：＂咱家条件这么好，干嘛要找个农村姑娘？现在这社会，门当户对多重要啊。＂
可明远这回特倔：＂妈，您这想法太过时了。暖阳是农村出来的，可人家有颗金子般的心。您知道吗，她自己的工资不高，还天天给留守儿童补课，分文不取。＂
后来，我也跟老婆讲了许东升的事，她这才慢慢转变态度。看着儿子坚定的样子，我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是这么固执。

等到两家人见面，那场面既喜庆又感人。许东升一见我就红了眼圈，使劲拍着我的肩膀。他老婆在边上抹眼泪，原来这些年许东升没少提起我，说有个战友为他付出太多。
许东升现在是团级干部了，可还是那个质朴的东北汉子。他的办公室里，一直挂着我们当年的合影。
晚上，我和许东升坐在小区的凉亭里，喝着啤酒，就像当年在军营里一样。月光下，两个半百的老男人，说着过往，聊着现在。
＂老何，这些年我一直想报答你。＂他声音哽咽，＂当年要不是你，我爸的病也许就...＂我赶紧打断：＂咱们之间还说这个？再说了，你闺女这么优秀，跟我儿子在一起，我还占便宜了呢。＂
两个孩子准备明年春节结婚，暖阳知道了当年的事，非要在婚礼上放我们的老照片。昨天整理旧物，我翻出了那张泛黄的合影，照片里，我俩穿着笔挺的军装，年轻的脸上写满憧憬。
＂爸，您和叔叔年轻时候可真帅！＂暖阳拿着照片，眼睛亮晶晶的。明远在旁边笑着说：＂那是，我爸可是连里的标兵。＂许东升插嘴：＂要不是你爸，哪有咱们今天？＂
就在今天上午，暖阳发来视频，是她的学生们在排练节目，准备在婚礼上表演。看着视频里整齐的小战士服，我突然有点鼻酸。日子就这么往前走，我和许东升的故事，也要传给下一代了。
想想这些年，有人说我傻，为啥要把提干的机会让给别人。可我从没后悔，人这一辈子啊，总有那么几个瞬间要做选择。有些选择当时看来像是失去，但时间会证明，它们最终会变成意想不到的礼物。

就像这场婚事，把我们的故事，写出了最好的结局。看着窗外飘舞的雪花，我想起了那个炎热的夏天。谁能想到，当年那个站军姿的选择，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在二十多年后开出一朵温暖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