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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说萧红 司汉科 2017-04-07 11:49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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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8 05:42:4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花开花落说萧红文/ 司汉科

  • 萧萧落红

在日本的铁蹄占领香港时,一代才女萧红在孤寂与不甘中,香魂飘散,落红他乡。
时年31岁。
我认识萧红是在北安农校当老师时,那个时候学校的图书馆,我是常客。
我读的第一本萧红的书是《生死场》,觉得写得很好。
后来,又看了她的《呼兰河传》,就觉得写得好,茅盾先生评介说,这部小说是东北乡村的一幅乡村风俗画。读了后,果然画面风光扑面而来,养眼啊。
后来,来哈尔滨工作,又去过几次萧红故居,徜徉后花园,体会女作家童年的生活和快乐,想像着她与爷爷戏耍的情景。
萧红是东北作家群中唯一耀眼的女性作家,她不仅仅文学上的成就让人感兴趣,她的一生和许多男人有瓜葛也让人津津乐道。
今天想写一写萧红,这个女子的一生很短,31岁,比民国四大才女的石评梅大5岁。
红颜薄命。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她像灿烂星空的一束流星,一闪,之后,用璀璨的光芒,华丽转身。
她留下的书不多,《马伯乐》、《生死场》、《呼兰河传》,体现她文学水平最高成就的《呼兰河传》,奠定了她在现代文学的地位。
也让哈尔滨郊外的呼兰小城从此扬名全国。
绍兴人吃鲁迅饭,乌镇人吃茅盾饭,呼兰人当然也吃萧红饭。
我们要感谢萧红,没有萧红,蛮荒的黑龙江何以示天下?
我总是瞎想,
一个人的性格是不是决定一个的生命长度呢?
箫作家的一生足以佐证。
我之所以要写一写她,是以为这样女人的一生悲剧,有嚼头,与男人的撕緾有故事。
这样的故事,或许,让那些有过失败婚姻的女同胞,有过太多的同情和无奈。
作为女人,当你遇到渣男,癌男,老男,小男,家暴男,外遇男的时候,当然也包括酒鬼男,赌男和一切的一切的不负责,不作为,不担当男时,
你怎么办?
用何种手段让他死得远远的,让你找回自我,重获新生?萧作家的一生与男人的纠扯,也许让今天大骂男人不是东西的女人们掬一把同情的泪,洗涤一下自己不幸的婚姻。
萧红一生都没有处理好与男人的关系,或者说,她从来就不会处理男人的关系 。
她骨子里象个新女性,向前,向前,再向前。
但实际上,她每一次向前冲的时候,都在逃跑。
而有时,她不跑的时候,他遇到的的男人比她跑得还快。
萧红一生的悲剧,
说来,与她的成长有关。
萧红的童年不是一个正常生长的一个树。
人生太短故事太长
你不要回眸
不懂你的为忧愁
明白你的叹此生值得一游
反映萧红的电影《黄金时代》中的这首歌也许是最好的注解。
萧红曾说:
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那你为何身为女人呢?看来,这不是埋怨的理由。
父亲张廷举,早年毕业于黑龙江省立优级师范学堂,长期担任官吏。
封建统治阶级思想浓厚的父亲,对萧红冷漠无情。
母亲姜玉兰在萧红不到9岁时病故。
同年,父亲张廷举再续梁亚兰,后妈对萧红感情一般。
萧红幼年时是和爷爷一起生活的,最亲近的人是她的爷爷张维祯。
与爷爷的童年生活是快乐的,在她的小说呼兰河中有过这样的描述:
晚饭过后,火烧云上来了。
霞光照得小孩子的脸红红的。大白狗变成了红的了。红公鸡变成金的了。黑母鸡变成紫檀色的了。
喂猪的老头儿在墙根儿靠着,笑盈盈地看着他的两头小白猪变成小金猪了。他刚想说:“你们也变了……”旁边走来一个乘凉的人对他说:“您老人家必要高寿,您老是金胡子了。”
这个女孩的天空只有后花园和火烧云,她的世界只有一个老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爷爷。
她爷爷每日教她背诗。
对后花园的观察,古诗的熏染,让这个小女孩日后成为作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但是童年的让父亲和后母的不待见,让她的世界过于敏感。
只和一个老男人在一个后花里的世外桃园,让她对外面的世界很害怕,没有学会处理人与人的关系,特别是男女之间关系。
这一课的缺失,导致她后来的悲剧。

2
逃了他的婚,他逃了她的家
萧红一直恨她的父亲,以现代社会的眼光看待她父亲张廷举,没大毛病。
是一个标准父亲,萧红对他的父亲不好,有萧本人的偏激。
其实张大人还是挺开明的。
他送姑娘到哈尔滨读中学,如果他让姑娘恪守妇道,怎么会有萧作家的后来。
姑娘大了,终要嫁人。
这是定律,千年铁打的,不像现在,单身和丁克遍地。
父亲给她寻了一门好人家。
这就是萧作家的第一个男人王恩甲。
王没有什么配不上萧红的,1米8大个,与张家都是阿城老乡,门当户对,也是一个在读的大学生。
萧作家说他吸大烟,公子哥一个,所以没看上人家。
是个理由也不是理由,因为自从和萧红好上了,他就改了。
萧红从小就不是按淑女养大的。
从小野惯了,无拘无束,无教养。
骨子里又有她父亲的倔犟性格。
这时,父女开始拧劲。
一个让她中规中矩嫁人,当个好媳妇,让人说媒与王家二公子订了亲。
一个说,我书还没读够呢,即便嫁了,也不嫁公子哥。
以当时萧红是一个女中学生来看,她没有更多的天地去接触更多的男人,王恩甲与陆表哥,只是一个园子里的两个生瓜蛋子,弹哪个都那玩意,只能选择一个好一点的瓜吃。
吃瓜群众也是这样想的。
关键是表哥陆振舜是已婚青年,萧红明知人家有妻室,却心甘情愿当小三。
萧姑娘可管不那么多,小三咋了?小三不是人当的吗?
表哥也不咋地,他说,你反对包办婚姻我一百个ok。
表哥说,不行,我他妈的离了,与你浪漫走一回,
那时,萧大小姐想得简单了些,或者,脑子被表哥的爱情冲昏了头脑。
她作了在当时看来的一个惊世之举:私奔,逃婚。
这一次她没用脑子而是用了激情思考。
但是情感这东西是最不靠谱的冲动魔鬼。
哪个家庭能让一个18岁订了婚的姑娘与已婚男人私奔?
你家允许,我告诉你,我家可不行。
王公子的父亲一气之下退了婚。
私奔,对于一对恋人总是美好和浪漫的。
但是浪漫建立在海市蜃楼上,是经不住阳光烘烤的。
萧红的父亲声明开除大小姐的家籍,并断绝经济,让你扎脖。
小兔崽子,不怕你不回来。
陆家也对陆公子断水,断电,断粮,断炊。
甜蜜的二人世界一下子陷入冰窖之中。爱情在饥饿面前一分不值,
两人灰溜溜地从北平打道回府。
回来后,父亲张大人对这个辱没了门风的大小姐一顿修理。
并把她流放到乡下看管起来。
大小姐是那种越打越打不服的倔种。
她再次逃跑。
她藏在运白菜的大卡车上,又跑到了北平。她身无分文,一无长技,她只好流浪街头。
王恩曱这回象个男人。
取消了婚约的王恩甲寻踪而来。
王公子就看好了她,你有什么办法?
一直处于叛逆中的萧红,终于无路可走,鲁迅说的拉娜出走成了咒语。
萧红像处于大海中一下子又遇到了稻草。
她不管这个草是什么草,先上岸再说。
不过,萧大小姐也一定不太烦王公子。
要不,王恩甲追到北京,萧红怎么会铁定跟他回到哈尔滨。
于是她与王公子在哈尔滨道外的东兴顺旅馆开房,过起了同居生活。
萧红同样演演绎了与陆公子在北京同居的故事。
小日子起初过得挺惬意。
爱情是美好的,生活是残酷的。
由于王家对公子哥又和萧大小姐好上了,气不打一处来。
也断粮,断炊,看你们还能嘚瑟几天?
无银两怎么打发肚子。
不能饿着肚皮谈恋爱吧。
正是哈尔滨历史上发大水的当口,旅馆成了孤岛。
旅馆老板又和摧命鬼似的,天天催要旅馆钱。
这时,偏又赶上萧作家的肚子不太争气,一天天大了起来。
这可愁坏了王公子,来来是玩玩的。
怎么还玩出事了呢?
两张嘴我还没整明白呢,又要添丁进口吗?
我的天啊,你没搞错吧,我得走人了,再不886,我惨了。
这样,王公子不玩了。
他谎称出去筹钱,一走了之。
仿佛是一场报复:
她逃了他的婚,他逃了她的家。
王恩甲的逃跑,让萧红身陷绝境,被困在孤岛上孤立无援。
就这样等死吗?她身怀六甲,行动吃力。
因为欠旅店600元食宿费,被旅店老板威胁,如果还不起钱就要把她卖到妓院。
处于绝境中,萧红向哈尔滨的《国际协报》求助。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求助信会有反响,而且告诉她有人要来搭救她。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萧军。
她看着他时,她满眼都充满着感激的泪水。
3
成也萧军,败也萧军
她的生命中注定要遇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改变了她的一生。
应该说,没有萧军把萧红带上文学之路,就没有萧红的文学成就。
他们的结合能白头共老,天老地荒吗?
未来谁都不知道。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都是一个很有性格的人,一旦爱情亮了红灯,怕是谁都不肯回头。
萧红是一个很感性,又是跟着感觉走的那种人。
向住着嫁个好男人,是女人一生的梦想。
但是女人的婚姻是靠撞钟撞来的,撞对了,就幸福,撞错了,一生倒霉。
头两个男人,她都试着撞了,看来,都不是与她共鸣的好男人。
第三个男人又撞了过来,她没有选择地接了接了盘。
对与不对,谁知道,还是跟着感觉走吧。
当时的萧军尽管是作家,也不过在国际协报帮助总编辑打打零杂,还谈不上正式编辑。
但对于初涉文学的萧红也是大师了。
在萧军的一点一点帮助下,萧红暂露头角。
与萧军相处的日子,饥饿的生活再度考验了她。
这个辽宁汉子还算有讲究,没有撂下她选择逃跑。
这让萧红有些死心塌地地跟定了这人男人。
也许,那个时候的她,至少是这样认为的,她撞对了钟。
萧红的《春曲》,专写热恋时的眉开眼笑、爱不释手。情到浓时,万般皆好,好得不讲道理,像捏了万花筒,怎么看都觉得欢喜:
只有爱的踟蹰美丽,
三郎,我并不是残忍,
只喜欢看你立起来又坐下,
坐下又立起,
这其间,
正有说不出的风月。
她对三郎(萧军)的迷恋,不仅因为他在困厄中给她希望,更因他俩迎面相逢,就撞得天晕地眩:“当他爱我的时候,我没有一点力量,连眼睛都张不开。”
在生存面前,美好的爱情再度受到了考验,萧红这一次与男人同居中能安然度过吗?
他们日日发愁无米无柴;
也需撂下面子,向同学、老师借钱。
萧军终日奔波谋职,当杂七杂八的家教,弄得脾气不好。
萧红写道:黑面包加盐,你咬一口,我吃一下,盐抹多了,还能开开玩笑:这样度蜜月,把人咸死了。偶尔在小饭馆奢侈一回,把馒头、小菜、丸子汤吃饱,再买两颗糖,一人一颗,真是惬意。
萧红,萧军,是两个好听的名子,萧军说咱们是小小红军。
但是,这个小红军为生活所逼得一点耐性都没有。
争吵不断升级,这个辽宁汉子总是出去找女人,动不动就对萧作家拳脚相加。
每当萧军有了新女人,都让萧红极度忧伤,她的诗《苦杯》,“写给我悲哀的心”写道:
“像三年前他写给我的一样。也许人人都是一样!也许情诗再过三年,他又写给另外一个姑娘!”
他对那鲜艳的新人抒情:“有谁不爱个鸟儿似的姑娘!有谁忍拒绝少女红唇的苦!”
萧红黯然自伤:“我不是少女,我没有红唇了。我穿的是厨房带来油污的衣裳。”
萧红自尊而敏感的性格再度受到伤害。
为了生活,两人转道去了上海。
1936年7月,相互打冷战的二萧决定暂时分开。
萧红去了日本。
本来就没有男人就无法生活的萧红,异地他乡的她孤寂无聊,又疾病缠身。而在国内的萧军又红杳出墙,恋上她的好朋友许粤华。
萧红听说后,从日本归来,与萧军大吵,一个骂见女人就走不动步的色鬼。
一个骂是为着吃醋,“她可以毁灭了一切的同情!”
萧红全然看不到,当年三郎对她的一切好。
悄吟也如河东狮吼。
萧军打顺了手,再次施以拳脚相加。
全然不顾自己心爱女人的感受。
一对美好爱情,在那个辽宁汉子不断出轨和家暴下,
体鳞伤的萧红这一次选择了逃跑。
起初,萧作家这个钟撞也许撞对了,但是鈡声没有鸣到最后,却成了他们爱情的丧钟。
也许和弦是靠双方才能奏响的。
换个女人,比如,萧军后来的妻子王德芬就能驾驭萧军,但是,萧红则没这两下子。
她注定没有学会处理与男人的关系,何况这是个朝三暮四的三郎。
4
是伯乐?还是红颜知己?
也许这个时期的萧作家,走到了她人生最低谷。
她开始怀疑自己,这辈子还会不会有男人爱上我了?
我真的一点都不好吗?
就在这时,一个老男出现了。
这是萧作家的第4个男人,大先生。
如果没有大先生,文坛上很可能就不会有萧红这个名字。
大先生之于萧红,是伯乐,是恩师,亦是红颜知己。
这是萧红研究者的结论。
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个老男人对这个小女人到底有没有掠过爱的涟漪。
还得先从萧红的性格说起。
萧大小姐从小和爷爷在一起生活,在没有管教中长大的。
骨子里形成了随性,任性,叛逆又天真的性格。
这些对于一直在孤岛生活中的大先生像一缕春风吹来。
天真,说些不过脑子的话,随意的活泼,一脸的笑容,大先生之前在广平那见过,但是广平变成黄脸婆,大先生就再也没见过这样的一缕春风。
悄吟(萧红)像一朵悄悄低吟的风铃,给大先生带来无限的美好。
起初两萧一起带看大先生,
也许三郎凭男人的直觉,看出点什么门道,又不能说,无名火就变成拳脚赠送。
两人感情出现了裂痕,后来,悄吟就自己来。
萧红来到大先生的书房时,大先生也只是平常地问一句:“来啦?”萧红说:“来啦!”
也许,大先生起初没注意这个小女人,但是,驾不住天天来。
一个20多岁的女人天天在你面前晃动,你受得了吗?
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当然大先生也未必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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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也是男银一枚。
那个时候的萧红实在是无几六瘦,没事,一拐脚就去了大先生的家。
常常一待就是一天。
萧军知道她去哪儿了,又不能阻止的,以萧红的性格,他已经阻止不了。
她心情好的时候,比如穿了一件新的红上衣,她也忍不住了,咚咚咚跑上二楼,问鲁迅:“我这衣裳好不好看?”
鲁迅就会放下工作,打量她一眼,老实地作出评价:“不大好看。”
又有一次,她要出门赴约,许广平替她打扮,找来各种颜色的绸条用来装饰她的头发,其中一根红绸条,扮得萧红似乎不是很好看,鲁迅生气了,大声地对许广平说:“不要那样装她……”
这一幕真是意味深长,在那个不知是春天还是冬天的房间里,三个人,静静地站了一两秒,有什么东西似乎昭然若揭了,许广平很窘,萧红安静下来了,鲁迅呢,他把眼皮子往下一放……
也许因为三郎,也许因为大先生家再不能呆下去了。
这年的夏天萧红去了日本。
她走了三个月以后,大先生就走了。
这三个月中间,她跟大先生没有任何联系;萧军也觉得蹊跷,很多年后,他对朋友说,“他们没有任何联系……”他似乎是欲言又止的。
这之前发生什么了吗?
当事人双方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我们后人只能瞎猜。
5
爱与不爱,恨离别
萧红的魔咒是:
她怀上了王恩甲的孩子遇到了萧军,她怀上了萧军的孩子遇到了端木。
1937年10月萧红与比她小一岁的端木在在武汉举行了婚礼,这是她唯一一次主动选择的并认真对待的合法婚礼。
婚礼上,胡风提议让新娘新郎谈谈恋爱经过,萧红说:“掏肝剖肺地说,我和端木蕻良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恋爱历史。是我在决定同三郎永远分开的时候才发现了端木蕻良。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希求,我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
萧红是在一个家暴中屡屡受到伤害时才和端木走到一起的。
端木原本和二萧就很熟,又是好朋友。
与三郎的豪放,暴躁的脾气相比,端木温良、儒雅。
这样的性格对于缺乏爱,又有一个强势父亲的幼小心灵的萧红是有偏好的。
也许温柔的男人会给她带来安全感。
从端木那里萧红体会到男人温柔的一面,也许,这就够了。
其实,吃软饭的男人恰恰有他致命的弱点,就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和不能担当。
这就为萧红的这一段婚姻种下了苦果。
一开始这场婚礼没有得到端木家人的认可和祝福。
你想,一个小鲜肉要娶一个曾与两个男人同居又先后分离,又狼心抛下自己亲姑娘的女人,你父母会同意吗?
打死也不同意。
端木的母亲就撇撇嘴说,萧红从长相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样的女人不吉利,你娶到手,没啥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这话让老太太说中了。
为了两人放飞梦想,萧红与端木两人去了香港。
接着日本人就占领了香港,他们的生活陷入困境。
有意思的是,
历史上,每当萧红遇到生活困境时,她爱的男人就会逃跑。
这一次历史上相同的桥段再次上演。
在萧红病重住进医院,小男人端木再次胜利大逃亡。
以至于绝望中的萧红拉着他最后一任男人骆宾基的手说,他不会回来了。
在危难时刻,弃妻而不顾,从那个角度看,都会让人诟病。
在此后的余生中,端木让舆论一边倒地骂个狗血喷头。
他无力辩驳,也不敢开口,任凭舆论的涛声,一直沉默到死。
为了赎救自己,端木蕻良在萧红去世18年后才娶妻。
在此后的余生中,他每年都去广州银河公墓,为萧红扫墓,自己不能去时就托朋友去,并写悼诗献于墓前。
1987年11月4日,端木蕻良与妻钟耀群一起到萧红墓前祭扫并献词一首,题为《风入松·为萧红扫墓》:
生死相隔不相忘,落月满屋梁,梅边柳畔,呼兰河也是潇湘,洗去千年旧点,墨镂斑竹新篁。
6
身先死,不甘,不甘”
在香港的最后岁月,萧红写成了她的最后著作———小说《呼兰河传》。
1941年4月,病重的萧红听从史沫特莱的建议,到玛丽医院做全面检查,才发现患有肺结核,住院治疗。
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战争爆发,九龙陷于炮火中。
次日,端木蕻良和青年作家骆宾基护送萧红从九龙转移到香港,住进思豪酒店。在战火纷飞的香港,萧红病重卧床,端木却将萧红安顿进思豪酒店后就一走了之。
萧红研究专家林贤治认为,“这时的端木蕻良庆幸骆宾基的到访,因为他想去和友人们商量去留问题,苦于无人照料萧红,这下可以放心走了。而萧红对此早有预感,她对骆宾基说过,‘我们从此分手,各走各的了’,‘他要突围……’”
1942年1月12日,日军占领香港。
萧红病情加重,被送进香港跑马地养和医院,因庸医误诊而错动喉管,手术致使萧红不能饮食,身体衰弱。
22日,玛丽医院由日军接管,萧红又被送进红十字会设立的临时医院。萧红在寂寞地离开了人间,享年31岁。
2天后,萧红遗体火化葬于浅水湾。
萧红生命中的最后的一任男人是骆宾基,在萧红生命的最后44天,是这个男人在炮火中的香港陪伴她最后的一程。
时年二十五岁的骆宾基于1941年秋从内地到香港,大约十月间,去九龙乐道探望萧红,这是他们的初次见面。
从人之常情看,人在最后时刻是最脆弱的。
萧红也是。
重病的折磨,外面隆隆的炮火,他的男人的离去,这一切让她到了绝望的低俗。
对骆宾基的感情依赖是她生命最后一根稻草。
曾经有一本书中这样写道:“香港是萧红人生旅途的最后一站,骆宾基则是她姻缘路上的最后一个情人。”
不管这样的说法是否让我们认可,至少,在萧作家人生最后一段,骆作家是她感情最后的慰藉,比起她生命中的三个小男人和一个暴男,骆宾基是最有担当的男人。
骆宾基是萧红胞弟张秀珂的朋友,他到香港后经人介绍结识萧红。由于萧红的介绍与推荐,端木将自己在《时代文学》上连载的《大时代》停下来,发表骆宾基的《人与土地》。
为了表达感激之情,骆宾基常去看望萧红夫妇。
那个时候的端木貌似挺忙,就让骆青年照顾落寂中的萧红。
萧红病重住院,骆宾基更是长时间厮守照顾。
一种孤独无助的心理让萧红只能依赖身边这个唯一男人。
一日,疲惫已极的萧红在病榻上紧紧握住骆宾基的手,慢慢地阖上眼皮。骆宾基默默地握着她的手,须臾不离,似乎在告诉她,我在,你放心,不要怕。
环境的恶化和病情的加重,让绝望中的萧红情绪很不稳定。
她说,你一定把我送回东北老家,骆君,到那时你肯娶我吗?”
骆君点点头。
在她生命最后时刻,她是那样地不舍。
她在纸上写下“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下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
“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曾是惊“红”照影来—— 读汉科老师《花开花落说萧红》有感
文/张丽杰

读了汉科老师《花开花落说萧红》后,那个命运多舛的才女萧红总是在眼前挥之不去。
她的才情让我们佩服、而她坎坷的情感历程则令我们唏嘘不已。
萧红(1911-1942),中国近现代女作家,“民国四大才女”之一,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的文学洛神”。
其代表作有《生死场》、《马伯乐》、《呼兰河传》等。
萧红仅仅活了31岁,短暂的生命却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纵观她的一生,萧红基本上是在颠沛流离中度过的。
萧红幼年丧母,父亲性格暴戾,她只有从年迈的祖父那里享受到些许人间温暖,寂寞的童年形成了萧红性格中孤独、敏感、矜持而又倔强的一面。
其实,无论多倔强、多坚强的女人都需要男人的呵护和温存,可是也许是宿命,萧红生命中的几个男人连一个女人的基本需求也满足不了她:
置身怀六甲萧红于不顾的汪恩甲、拳脚相加的三郎萧军、病中弃她而去的端木蕻良,这难道就是冥冥之中的宿命吗?萧红的不幸正是她一手砸碎旧婚姻的枷锁,然后却一头撞进新情感的桎梏。
其实她和一个正常女人一样对生活要求并不高:“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我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
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可是一个女人的基本要求在萧红的一生中也未能实现啊!
不禁令人唏嘘!
萧红最深刻的苦难除了爱情还有另外一个层面爱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惨痛的经历莫过于失去自己的孩子,和萧军在一起的时候,她怀着负心人的骨肉,生下来,养不起,送给了别人。
和端木在一起的时候,她怀着萧军的孩子,养得起,却没生下来。枕边人与腹中胎儿的割裂感,血肉分离的剥离感,在萧红的灵魂中蚀出一个骇人的黑洞,一寸寸蔓延。这个女人,怎么会有甜蜜的笑容。
在萧红生命的最后尽头,1942年1月16日萧红精神渐复,她在纸上写下“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下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
身先死,不甘,不甘。”
带着无尽的惆怅、遗憾与不甘,在战火纷飞中,她寂寞地离开了人间,长眠在香港清水湾。
在那个大多数女子目不识丁的年代,她能取得如此成就实属难能可贵!此外,她也曾轰轰烈烈地爱过,尽管她的生命、她的爱情都很短暂,但却能如此绚丽,载入中国现代文学的史册。
不禁让我想起白居易的一首感伤诗《花非花》: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也许人世间美好的人、事、物所显现出的光环往往转瞬即逝,不能不使人对美仅能存留一点朦胧的感觉。
其实,美就在于短暂,在于朦胧,在于无法真正把握,难得长期拥有。
这不正如花之早败,雾之易逝吗!
她的生命如流星划过夜空般短暂,却似惊鸿一瞥般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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