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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的信仰与曾经痴迷的修仙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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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15 04:25:0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苏东坡的信仰与曾经痴迷的修仙术                                         2018-12-14 23:52                                                   

                  
  苏东坡一生的命运跌宕起伏,经常从巅峰瞬间跌入谷底,又从谷底梦幻般地飙升到云端;他经历过太多的事,有豪情万丈,有抑郁难平,有逍遥自在,有愁闷悲苦;他结识、接触了很多人,帝王将相、贩夫走卒、文人墨客、豪杰壮士、僧道歌姬、鳏寡孤独;他喜好和擅长很多个领域跨度很大的项目,诗文书画、美食、美女、游玩、饮酒、务农……
很多人从政治得失的层面,得出了苏东坡一生不得志的结论。但放在生命质量的角度看,苏东坡这一生堪称是最富有滋味和品质的。若没有这些命运的皱褶和生活的鞣制,他的一生哪里来那么多精彩和深厚?倘若没有这些经历,他永远无法在心灵和成就上达到一个如此令人敬仰的高度。雷霆雨露,皆是天恩,生命所有的际遇都是恩赐,这句话用在苏东坡这里是再适合不过了。

人与人的最大区分在于精神,精神状态的差异源自于内心的信仰。信仰是什么?信仰简单说就是一个人对于价值取舍的总和。苏东坡是一个内心极为丰富的人,故而他的信仰绝非普通人那么单纯和直接。从骨子里说,他自幼接受系统而且严格的儒家学说教育,并因为这种教育成为他通过科举取士,进入官场的阶梯。但儒家学说与苏东坡而言并不是一个晋阶的工具这么简单,儒家赐予了他思想。正如前面所说的,这种思想深入到了他的骨子里面、灵魂深处。在他60多年的生命里,这种骨子里的东西或隐或现、或弱或强地,总是如同脉搏一样,波动在他思想、言语、行为的每一息、每一念,而不论他的人生停留在哪个状态——踌躇满志、失意彷徨;被打击、排挤、贬谪,被追捧、被信赖、被敬仰;把酒言欢,或穷愁潦倒。后世有人主张“儒为表”,意思是儒家的思想和主张,似乎完全可以当做一种格调或者显现在外的东西。很抱歉,或许是我理解浅薄,我是不赞同这种提法的。儒家的东西,本来就是由内而外、由小及大,表里如一、始终如一的,怎么能仅仅当做一种表面文章呢?
至少苏东坡不是“儒为表”的。他努力维持“修齐治平”的成长模式,但他的眼里不只有帝王、权势、富贵,他的眼里还有饿倒在路边的饥民、奔波在田野的农夫、遗弃在村头的女婴。他喜好而且力求极致地追求唯美的、纯精神的享受,诸如他在诗词、书法、绘画、音乐方面都达到了一个高峰,但他又不是那种虚无空洞、自命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的“空中楼阁”式的文人,他会做实际的工作,会干一些生产经营、居家度日等谋取衣食的实务,最简单的例子,他可以摒弃孔子“君子远庖厨”的训诫,亲自研制并制作出美味的“东坡肉”(东坡肘子)。

或许只有苏东坡对儒家的认识是真切而且正确的,一个真正的儒者就该如此,自养——养人,进而在更高的层面以物质的或者精神的食粮滋养天下更多的生命。不事劳作、五谷不分、四体不勤,那绝对不是真儒者,历史上也很罕见那种远离了生活、远离了民众(特别是底层民众)的文人能够写出响彻千古的好文章。根基脱离了土地,怎么能长成参天大树;禾苗失去了阳光雨露、风霜雨雪,怎么可能孕育出坚韧而旺盛的生机?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如果说儒家赐予了苏东坡责任的话,那么佛家则赐予了苏东坡圆融。儒家那些经国济世的宏伟气魄本身就是强调个体生命的社会责任感,即便不能“达则兼济天下”,沦落到了“穷”的地步,也要“独善其身”。“独善其身”强调自律、慎独、慎微,这也是一种泰山般沉重的责任,能扛起来的都是伟人,至少是人格上的伟大。在屡屡遭受打击和排挤的日子,苏东坡曾经非常迷恋学习佛教,特别是禅宗的思想。他学着打机锋、悟禅意、写禅诗,还学着打坐参禅。在佛学修行上,除了几首“禅诗”和“一屁过江”的公案,敢肯定苏东坡还达不到“证果”的水准,但佛学对苏东坡的精神裨益是丝毫不可忽略的。

佛教思想的哲学基础是“缘起性空”,在对生命以及万事万物的解释上,佛教可以说是极致旷达的,一个修行者所必须的生活态度就是随缘、随心、随性,而不是被种种幻象和执着所迷惑。佛教思想还有一种其他任何学问、任何知识都不能替代的功能,那就是会教一个人如何与自己的内心相处。人的一切烦恼从根本上说都是从心灵而起,由心灵承受,世间相当多的痛苦大体上以肉体与灵魂的不相应而导致的;而另一部分痛苦,则是因为内心深处种种思想、念头、感受的焦灼和挣扎引发的。一个人在得意的时候大可不必在佛教思想中寻找慰藉,但倘若一个人时常需要处在低谷、处在心灵挣扎的状态的人,就需要用佛学的观点来安定自己的心魂。例如苏东坡。正是因为佛教思想提供这种圆融而且通彻的思维方法,苏东坡才能在种种动荡、打击与磨难中始终保持生命的韧性,以及情绪上的豁达。得意的人不会认为名利、物欲乃至生命是“空”的,但如果一个人处于艰难困苦的人能够用“空”的宗教思想来看待生命中飘忽不定的种种际遇,便会释怀许多。至于那些磨难,在佛教看来都是业力化现,不可避免的因缘,则逆来顺受的时候更会心安理得一些。

苏东坡也曾经很专心地修炼过“舶来品”瑜伽,但从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以及兴趣浓厚度而言,苏东坡对于道家的修仙术似乎更为热心一些。元丰三年(公元1080年),苏东坡在一个道观闭关打坐七七四十九天,据说修炼的是道家的辟谷和气功。中国的道家气功是修仙术转化而来的,世间流传最广的道家修仙功法就是相传由钟离权(汉钟离)和吕洞宾二人创立的,世称“钟吕心法”。“钟吕心法”的修行讲求“降龙伏虎”,苏东坡对此不但深信不疑而且亲身实践,很有心得。他曾经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叫《续养生论》,其中对“降龙伏虎”解释为“龙从火里出,虎向水中生”。在道家的世界观里,虎象征火,龙象征水,火是心火,水是肾水。根据苏东坡在这篇文章里的解释,火是正义,在正义的力量控制人身心的时候,人就会趋善,但火过旺人焦躁不宁,愤怒、好斗;水是欲望、邪恶,在水的力量占上风的时候,人就会趋恶。所以,苏东坡认为,应该用肾水来压制心火,避免两种力量失衡而导致元气的损耗。具体的做法就是吞咽唾液。苏东坡的这种感悟和解释很受同行中人的认可。

苏东坡还曾经热衷学习炼金术,后来又迷上了炼丹术。他曾经写过两篇札记,分别叫《阴丹》和《阳丹》,可见对于炼丹术是深有研究的。阴丹是从出生第一胎为男孩的母乳中提炼出来的,阳丹是从童男的尿液中浓缩、净化、提炼而成的。能够有这么细致入微的记载和描述,可以肯定苏东坡是曾经享用过这种传说中的“不死妙药”的。
他对儒家思想的坚持和对佛家思想的接受,这是从灵魂深处的信仰选择。至于对修仙术或长生术的介入,几乎可以断言与他对宇宙、人生的真实看法关系不大,甚至是一个无聊、失意但有闲的文人的无聊之作,聊以给苦闷的生活增加点乐趣罢了。当然,他的一些养生、健身的锻炼方法,也曾经很好地维护了他的身体状态,这一点无可否认。为什么说苏东坡的这些修仙术无关乎他的信仰呢?因为曾经有人向苏东坡求教长寿良方,他写下了四句话:

“一曰无事以当贵,二曰早寝以当富,三曰安步以当车,四曰晚食以当肉”。这四句话浅显易懂,无事小神仙,就是尊贵;每晚可以早些睡觉,不必忙忙碌碌,就是富人;多走路,少乘车,即使现代人也倡导这样的养生方法。至于最后一句晚食则比较费解,是“晚一些吃饭”呢,还是“晚上的饭”?估计就需要各人自己领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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