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殇思》读后之思:三句振聋发聩的警醒 2019-01-21 20:46
文:葛维屏
《甲午殇思》是一本文章合集。厚厚的一本,拿到手里,翻看首篇,我就觉得自己的血开始上涌,第一篇文章(就是刘亚洲将军写的第一篇)读毕,我已经浮想联翩,情不能禁。
甲午是一个我们太熟悉的概念。小时候就看过电影《甲午风云》,对那场壮怀激烈而又以惨败告终的战争留下深刻的印象。前几年,我们到威海去参观,当时正值下雨,窗外是沉郁的一片,在那种平静的气息里,我当时想的却是多少年前的甲午留下的震撼人心的余波,令我时刻感受到夹杂着悲壮、夹杂着心痛的波动。岁月轮回,又到了甲午年,2014年电视上有一部四集电视片,叫《甲午甲午》,断断续续地看了一部分,它的片名,令我想到了中国近代史另一个令人心痛的节点,表现这段史实的,也有一部电影,叫《南京南京》。
这部《甲午甲午》的片名,很显然是脱胎于《南京南京》。为什么两个作品的名字,都用了回声般的叹息的重叠?我想,这并不是偶然为之,这两者之间呈现出互为因果的对应。“甲午”是一个时间概念,而“南京”则是一个地域名词,但它们在历史上,都记载着我们今天依然挥之不去的民族之痛,而细究下来,这个民族之痛的制造者,都是我们身边的近邻日本。对这两个时间与空间的概念的回味,一个单个的词组无法表达它们在我们的心灵深处的沉重,只有以回声的方式,加重在我们心灵中的份量,我们才能体味到它们的意义与价值。
甲午战争与南京大屠杀之间,相隔43年(1894—1937年),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至今年这个甲子年相隔65年,比较一下,前面的四十三年,中国一直在屠杀复屠杀的悲惨哀号中挣扎,而后一个六十五年,却是我们中国历史上和平飞翔的年代。是什么中止了中国历史上的悲惨血痕?答案是不言自明的。那就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今天我们能够有一种沉痛而理智的心态,来回顾甲午之殇,就是因为我们今天有了足够的强大及足够的民族自信,对历史的创伤,才能予以正视,予以总结(试想一下,如果在伊拉克、在阿富汗,能够有那种回顾的从容吗?)。那么今天的社会是如何扼制了上上世纪的甲午的历史的重演?
在《甲午殇思》中我们可以找到答案。在刘亚洲将军的第一篇文章中,他引用的核心思路,是福泽谕吉的一段话。刘亚洲是我喜欢的一个作家,他当年写的小说《两代风流》曾以英雄主义的昂扬让我读得字字珠矶。他自述年轻的时候手抄《斯巴达克思》并效仿出中国的第一部英雄小说《陈胜》可以让人感受到他的内心里对战争与英雄的膜拜。在这里,他引用的福泽谕吉的话为:一个民族要崛起,要改变三个方面:第一是人心的改变;第二是政治制度的改变;第三是器物的改变。
为什么我们今天能够站在和平的基石上反思历史的血痕,正是这里提出的第一条:人心的改变。可以说,从甲午之后,中国的仁人士志一直在探讨救国救民的道路,直到中国共产党的出现,给中国注入了一种现代的新兴的思想,中国才有了翻地覆地的文化。共产党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就是因为它立足于人心的改变,引进了先进的思想武装——马克思主义,中国革命从此面貌一新。
这一点,也是给我带来长久思考的地方。对于我们现实工作来说,要做成一项事业,发展一项业务,同样必须人心的改变。人始终是事业发展中的核心力量。
福泽谕吉提到的第二点就是制度的改变。机制的范围很大,但我想,有一个基本点应该是共同的,那就都要推进机制的敏捷化、快捷化与简洁化,一句话,建立一个良好的面向客户、赢得客户、巩固客户的机制,“客户”原来就是“为人民服务”中的核心主题词,现在转化为“客户”,但本质性的机制仍然没有发生根本改变。
福泽谕吉提到的第三点是器物的改变。为什么福泽谕吉把器物放在最后?甲午的教训是深刻的,尖船利炮不是取胜的必胜之道,如果没有人心与制度的配套,先进的技术与承载技术的平台,只能是一堆废铁。在实际工作中,新系统、新业务、新流程层出不穷,但有时候,这种新玩艺成了摆设,根本没有发挥其应有作用,一句话,新的尖端利器都没有化为有效的生产力。为什么会这样?值得我们反思。福泽谕吉强调了这三者之间的顺序不容变更,可谓是发聋震聩之谈。它的深度意义我也就不重复了。
《甲午殇思》这本书与它反映的主题,是让人坐立不安的,它不是一本可以躺在床上消遣的书,它会让我们立刻行动起来,去想做一点什么。我愿意把这本书放在案头,逼迫着我去不停顿地忙碌、奋进,让这本书及它的主题给予我的激荡的力量,化为工作前行的内生动力,为我们的未来去寻觅、去思考、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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