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老实巴交的老父亲

江水

            我那老实巴交的老父亲                                    

            

        2020-08-23 10:32                    

                          小区广场上经常播放歌唱家佟铁鑫和青年歌手杨洋深情对唱“父子”的歌曲，那动听的音乐，朴实感人的歌词，我听了一遍又一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每当听到“我害怕有一天自己会苍老，成为你的包袱，我会在你身旁把你搀扶，就像当初你带我走向人生第一步……”这句歌词时，我被深深震撼打动了。此时，不由得想起了我的父亲。父亲是个老实巴交地地道道的农民，有很多缺点又大字不识几个，想到他为了抚养我们姐弟五个，每天都要起早贪黑，外出劳作的瘦削身影；想到他因饮食不规律而胃痛呻吟，母亲坐在他床前暗自垂泪的场景……我禁不住泪流满面，就在这一刻，我才真正原谅了父亲在晚年的所作所为。

五年前，母亲不幸因病去世，父亲感到深深的失落和不安，像个无所依靠的孩子。他在生活上一向依赖于母亲，属于跌倒油瓶不扶的人，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等家务活基本不靠手。母亲去世后仅仅两三个月的时间，父亲就向我们宣布自己决定找老伴，这个决定在大家庭一下子炸了锅，姐弟几个轮番与父亲吵，吵翻了天，都一起指责他对母亲太薄情寡义，这么短的时间，让尚未从痛失母亲的情绪中走出来的子女们，如何接受？即便姐弟几个如此反对，父亲依然我行我素，不久就公然带着一个陌生的老太婆，每日旁若无人的出入小区。邻居们都议论纷纷：“这老头真能做的出，马上80岁了，还找人，太自私了，尽想着自己，这不是害了子女吗？”“这老太婆以后的生老病死，还不得子女管呀”。李阿姨甚至直接对我说“你爸心太狠了，这才几天呀，真是对不起你妈”……听着这些刺耳的话，我们对父亲更加反感了。我们又数次规劝，“爸，你这么大年纪了，何苦还要这样做呢，你知道小区里有多少人在你背后指指点点吗，就不能让子女过点安生日子吗，你为什么还要为我们找个大麻烦回来呢？你这样做，也是给家族人脸上抹黑呀，爸！”

父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无语，默不作声，任凭我们几个发泄着牢骚和不满。
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的日常起居明细有规律，人的精气神好转不少，我们姐弟绷紧的神经悬着的心终于轻松下来。人老了，确实要有个伴，即是照料生活起居，更是有个说话的人，精神上能得到抚慰。
这个时候，我们终于能够理解父亲当初不顾子女反对毅然决然做出的决定。我想说：爸，当初是我们对你理解不够，受到世俗影响，没有设身处地体会你的苦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好好活着，让我们能再多看你几年！当初你用单薄的身躯，为我们遮风挡雨，自己吃尽了苦头，尝尽了辛酸，拼尽了全力，我们身为人父人母后才深有体会，人生真的不易，你和母亲撑起大家庭付出的心血儿女们定感恩于心。（张会芹）
作者简介：张会芹，曾用名张霞，江苏淮安人。
编辑：高正洪

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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