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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言诗
由于我喜欢乱侃诗词,常有初学者问及一些很难解答的问题。有位青年诗友说,前人作品读了很多,有关写格律诗词的书读了不少,也有写作冲动,为什么老是写不好诗词呢?“要写好诗词,该怎么做啊?”呵呵,这类问题倒象是我要问的了——因为我也写得不好! 怕扫人兴,有时会应年轻诗友的“点评”请求,跑去胡言乱语一通,零零碎碎的看法积累了不少文字。现将与“动手”相关的内容加以归并整理,公开发表在这里,希望大家一起讨论。此后,我还会就单方面的问题,专门谈一些集中点的看法。 笼统说,提高诗词的写作水平是每个学诗者的追求,但个人的学识、个性、造诣、经历不同,会影响到“成器”的结果。所谓诗词,不同于诗歌,特别是对初学者来说,格律必须是非常严格的。就如同书法一样,没有千辛万苦的临帖,字写得再好不算书法。格律练习好了,诗词创作也可能水到渠成。 做诗最重要的前提,是要知道自己的“特点”。诗词格律都一样,而诗人不一样,写出来的东西千差万别。要不,古人为什么有这派那派呢?诗词和文章的区别并不全是形式的不同,主要还是内容的表达方式不一样。文章要求逻辑严谨,信息准确,诗词则注重个人的“感受”,呈现给人的不是客观的正确,而是一种主观心理情感。所以,在习诗时不要急于追求格调,有自己的特点就是好作品。怎样才能知道自己的“特点”呢?我体会,多读古人的作品,“跟着感觉走”。诗词不是工业产品,没有质量标准化。这里有一个“共鸣”问题。比方说你特别喜欢苏轼,就说明你的先天个性或某些经历与他有共鸣的基础,所以才感到他的作品符合你的感情。那么,你就顺着这个路子多读他的作品,并且要搞清他写这些作品的具体情况,了解他为什么写下这样的作品,以及他的那个时代背景和他的人生经历。然后可以模仿着写,逐渐提高。在这个基础上逐步扩大眼界。比方说我,绝对写不出杜诗的风格,因为我与杜甫性格迥然,所以我不会以杜甫的作品要求我自己。 尽管有人反对,但我还是认为初学者的模仿很有必要。模仿诗词也像练字,要知道个人用笔及喜好,不是逮住个什么字帖就能随便临摹的,那样效果不好。当你读诗词作品突然感情澎湃、浮想联翩时,这就是模仿写诗词的最好时机。模仿不是套用,按原作的格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记下来后再修改,说不定还能得到自己很满意的东西。这同“和诗”在某些方面有类似之处。 一位青年诗友的作品《荷塘月色》,基础很好,“清风明月照荷塘,碧水菡萏露芬芳。荷塘月色别有情,唯有伊人伴月赏。”表达了一个人对月赏荷的孤独心境,由写景到言情,写得很不错,有诗人的表达方法,这是前提。明显的缺点在于,一是按诗词格律要求不严谨,有“出格”的地方。二是重复的字太多,一首诗只有几十个字,却要包含丰富的内容,要求作品不得有字面上的重复。有的“轱辘”体诗或“回文格”、“顶针格”有重复,那是修辞的需要。还有“反复”,也是一种修辞手段,如“芳草萋萋”,这不是重复。词可以有重复,诗一般不要。更重要的,作为近体诗,此作句法结构过于简单,显得大白话,容易像顺口溜。 说到句法结构,也是个“凝练”的问题。例如,王维的诗句“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按照语法成份,可以将它拆分成四个句子: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由四个“主谓结构”组成,可以添加许多字,但是无法删除一个字。杜甫的“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李白的“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等等,都是这种情况。假如一个句子只由一个单一的结构构成,就是结构过于简单,一定能减去一些字的。诗的字数和句子太少了,只有扩充结构、减少冗余的字才能包涵更多的内容。诗词的“迷人”之处也正是在这里。 用来修饰句子的非关键词不可太随意。例如“清风明月照荷塘”一句,“明月照荷塘”是中心,“清风”一般应该是修饰词,在这里与明月实际上成了并列关系,由于“清风”可以“拂”而不能“照”,就显得随意了。崔颢《黄鹤楼》中有“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乡关何处是,江上使人愁”是中心,一个“日暮”让人想到倦鸟归巢,而乡关何处是?一个“烟波”让人想到漂渺,这才是愁呢! 最后说说“雕饰”与“修改”。天然去雕饰,提倡的是自然简朴,尽量不要追求华丽的词藻。但去雕饰不是大白话,否则写诗干什么?古人讲究一个“炼”,炼字、炼句。著名的“推敲”的故事正是说明这个道理。相传贾岛在驴背上得句:“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他想用“推”字,又想用“敲”字,犹豫不决,用手作推敲的样子,不知不觉地冲撞了京兆尹韩愈的前导,韩愈问明白了,就替他决定了用“敲”字。偶然遇到感情上的冲动,我也会写上几句,并没有精心雕琢。诗言志,只要将心中的话用诗词的语言说出来就行。修改和提炼是一个甚至比创作还艰辛的过程,不要急于求成。好些人往往是突发灵感,重新翻出多年前写下的诗作,大加修改,让旧作脱胎换骨的。 诗词创作是一件苦乐事,置身其中别有一番滋味。一个人的“推敲”往往陷入“当局者迷”的泥坑,交上几位诗友,哪怕是网上的也行,互相切磋、共同探讨,是提高创作能力的最有效的途径。
说到句法结构,也是个“凝练”的问题。例如,王维的诗句“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按照语法成份,可以将它拆分成四个句子: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由四个“主谓结构”组成,可以添加许多字,但是无法删除一个字。杜甫的“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李白的“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等等,都是这种情况。假如一个句子只由一个单一的结构构成,就是结构过于简单,一定能减去一些字的。诗的字数和句子太少了,只有扩充结构、减少冗余的字才能包涵更多的内容。诗词的“迷人”之处也正是在这里。 用来修饰句子的非关键词不可太随意。例如“清风明月照荷塘”一句,“明月照荷塘”是中心,“清风”一般应该是修饰词,在这里与明月实际上成了并列关系,由于“清风”可以“拂”而不能“照”,就显得随意了。崔颢《黄鹤楼》中有“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乡关何处是,江上使人愁”是中心,一个“日暮”让人想到倦鸟归巢,而乡关何处是?一个“烟波”让人想到漂渺,这才是愁呢! 最后说说“雕饰”与“修改”。天然去雕饰,提倡的是自然简朴,尽量不要追求华丽的词藻。但去雕饰不是大白话,否则写诗干什么?古人讲究一个“炼”,炼字、炼句。著名的“推敲”的故事正是说明这个道理。相传贾岛在驴背上得句:“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他想用“推”字,又想用“敲”字,犹豫不决,用手作推敲的样子,不知不觉地冲撞了京兆尹韩愈的前导,韩愈问明白了,就替他决定了用“敲”字。偶然遇到感情上的冲动,我也会写上几句,并没有精心雕琢。诗言志,只要将心中的话用诗词的语言说出来就行。修改和提炼是一个甚至比创作还艰辛的过程,不要急于求成。好些人往往是突发灵感,重新翻出多年前写下的诗作,大加修改,让旧作脱胎换骨的。
诗词创作是一件苦乐事,置身其中别有一番滋味。一个人的“推敲”往往陷入“当局者迷”的泥坑,交上几位诗友,哪怕是网上的也行,互相切磋、共同探讨,是提高创作能力的最有效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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