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良 《李白诗》44cmx30cm 纸本水墨 2016
所以,在书法中同样强调墨分五色,即焦、浓、淡、重、青(也有人认为是浓墨、次浓墨、淡墨、更淡漠、最淡漠;董其昌还有“淡墨、浓墨、泼墨、破墨、积墨、焦墨。”《画旨》)于是,对墨色的研究和实践具有了革命性的高度,并善于挑战用墨浓、淡的极限。从此,墨法才真正成为一种书写的技能。这种技能既有理性的一面,又有对个性生命深度理解后的情趣性传达,墨色在强烈的对比中显出一种和谐,从而使得作品在墨法妙造下气韵生动。
陈海良《竹外梅花香满路》
因为当今书法的创作中,重视墨色效果的常常是一些前卫书家,他们还处在“85新潮”美术以来,对西方现代、后现代主义进行演化的余兴之中。因此,对墨色的强调也仅是浮于变相的形式之中,是西方强势文化下的形式套用,最终导致“现代书法”的形成与泛滥。因为,在没有了解笔法的前提下,来对墨色的强调,除了追求形式的夸张以外,一切都是徒劳。不仅如此,这种墨色的追求也忽略了墨色与作者个性生命之间的关于秉性、学养、道德等文化关怀,因为墨色同样是作者个性生命的心迹流露,一种不能脱离现实的文化外象。
陈海良 《古人作书》22x58cm 2019
还有,为了对墨色形式的追求,选用现成的“宿墨”。墨色所反映的最佳面是有选择的,尤其对不同材料和不同作者的区别,千篇一律的“现成宿墨”是不能适应心性无常的变化的,墨色的反映在不同的纸张上更是不同样式。古人是这样,当代的林散之也是如此,他讲“厚纸用墨要淡水,薄纸、皮纸要用焦墨写”(《笔谈书法》),同样,宿墨在纸张上的反映和最佳呈现是有余地的。它不是显现作者大胆与否的问题,更不是什么创新,但它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纸张。现代人喜欢形式的翻新,结果弄得不伦不类,墨色反而僵死,满纸充满着形式化的堆积,成为一种模式的教条。相反在“宿墨”的意念和形式主义的主观作用下,走向了“宿墨”形式的泛滥。走向“制作”墨色的低级的工艺套路。所以,形式至上的“观念”是对“墨色”的恣意践踏,泯灭了个性,违背了自然。
陈海良 《唐诗数首》
当然,也有一些作者在探讨夸张的墨色,与“二王”书法之间的情性化结合,而一些好古的作者似乎又走向了它的反面,只注意结构的模拟与笔法的探究,对具有时代性的墨色研究忽略一边。既然前人已为我们劈开了一条光明的路,那么,我们就要勇敢、坚定的走下去(白蕉的诸多信札中就有一些充满情趣的墨法妙用)。欢迎光临 辽宁养老服务网 (http://bbs.lnylfw.com/) | Powered by Discuz! X2 |